而他也不是明月惜。
忽的清醒的罹决,松手放开金珠子,想起身离去时,发现金珠子双臂还箍在他的脖颈上,令他处在这逼狭的马车中,无法起身,“松手。”
金珠子连腿也抬起来,环在他的腰上,“你看,这些银子都是死物,哪里比得上我活色生香。”
罹决又低声道,“松手。”
金珠子平日看着机灵狡黠,但若真的施起手段,露出媚态来,姝宁都不及其万一。他双手交扣罹决的后脖颈,垂首在他鬓边,罹决无论是进是退,都能摩挲到他柔嫩的唇瓣,“怎么样?”
罹决没有应声。
金珠子双腿本就缠在他的腰上,此刻他又伸手,顺着罹决胸口往下,就要抚到脐下三寸时,罹决忽然伸手,将他的手腕捉住,“钱都归你。松手。”
“真的?”金珠子声音扬高了些。
“嗯。”饶是罹决这样冷情的男人,也有点受不住他方才的大胆。
金珠子即刻从他身上跳下来,因为动作太快,令罹决觉得怀里空了一块的同时,心里也空落落的。
罹决还捉着金珠子的手腕,金珠子从他怀里挣出来之后,将手腕也抽走了。他面色如常,因为年岁小,看着还有几分天真的稚色,“继续赶路吧。”说完,他就合上手边的箱子,从马车里爬出去了。
罹决也跟着退了出去。
继续赶车的金珠子,一边漫不经心的甩着马鞭,一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罹决看他,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明明方才与他那般,怎么一转脸,就能自然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后悔啦?”金珠子嘴巴里,突然蹦出三个字。
后悔什么?
金珠子转过头来,神色戏谑的道,“像我这么个年纪小又有风情的尤物,你不要,可是亏大发了。”金珠子说的洋洋自得,半点也没有被拒绝的失落,“哎,我现在都长的这么好看,等长大了,那还了得——再加上我的手段,做个花魁不是手到擒来嘛。”
“你的意思是,我方才该要了你?”罹决实在不喜欢金珠子说那句话的态度,他看着总觉得有几分挑衅。
“咳咳——”金珠子连忙摆手,“当然不是。大侠,我看你眼带桃花,肯定是有喜欢的人了。男人嘛,就要深情专一,坐怀不乱。怎么能背着喜欢的人,在外面跟人乱搞呢——是吧大侠?”
罹决知道他舌灿莲花,懒得再听他胡扯,抱着剑侧过身去。
金珠子看罹决闭上眼睛了,也不再招他,甩着马鞭,继续踏着月色赶路了。
……
从钱庄里存了钱出来,金珠子听到罹决在听一个茶肆里的几个客商闲谈——
他走过去,叫了他一声,罹决没有动,金珠子也站定的听了起来。
“你听说没?”
“听说什么?”
“雍县前天晚上,出大事了——说是县令,因为瞒报旱灾,被百姓给活活打死了,县衙也被烧了。”
金珠子听见这几声之后,迎面而来一队朝廷的骑兵,他们似是途经此处,也不做休息,策马疾驰去了。那几个茶肆的客商看见了,等他们走远,又道,“朝廷派人下来查喽。”
“管了贪污,也该管管山贼吧?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人了。”
金珠子听着无聊,扯了下罹决的袖子,“走了。”
罹决被他扯了下袖子之后,就跟着他走了。
二人漫步在街道上,金珠子左看看,又瞧瞧,看什么,都是一副看稀奇的神色,罹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