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跟头。
待回了繁阳,所有人都会知道,主公娶了妻,而她郑鸣凰,从未近前侍奉过半分,今后也不会有成为他妻的可能。
她的眼神逐渐带了几分冰冷,问自己近旁的侍女,“我貌如何?”
“小娘子似天妃仙子。”
“比之叶女呢?”
婢女犹疑了片刻,忙又说:“她自然比不过小娘子婀娜多姿。”
郑鸣凰却蹙了蹙眉,侧转身子,面朝里闭目不语了。
不知在想些什么。
谨姝累了,有些犯困,靠在涟儿身上打盹,涟儿生的圆润,故而靠着甚为舒服。
稚栎把针线都收了,摸着小夫人手冰凉,去生炭盆。
没找到火折子,掀帘去问马夫,李偃侧头问她怎么了,她仍怵着,忙仔细解释给他听,“小夫人自小怕冷,虽则天渐暖了,可仍是手脚发凉,这会儿困了又想睡,故婢怕小夫人着凉,想生了炭盆给小夫人暖暖身子,只是没找到火折子。”
李偃微微挑了眉毛,过了会儿,吩咐道:“汝等下车去,到末尾那辆车待着,孤和你们小夫人待一会儿。”
稚栎忙应了声是,拉着涟儿和嬷嬷去了后头那辆下人乘坐的普通马车里。
谨姝混混沌沌的,方要睡着,涟儿便匆匆忙忙下车了,她不由心里微微带着些许埋怨,好端端的,怎么他突然又要上马车。
待侍女们都下去了,李偃便翻上了马车,解了披风扔在一侧,侧身进去,在谨姝旁边坐了下来,握她手,果然冰凉,不由道:“竟娇气至此。”
被他说了一句,谨姝也不高兴了,微微赌气说:“自小如此,我也习惯了,夫君也不必特意来瞧我,没道理又怪我去。”
李偃便笑了,“我何时说我怪你了?”
说完把她揽过来,抱起搁在自己腿上,将她按在自己胸膛,“不是困了?睡罢!”
被他这一闹,哪里还有睡意,且他浑身铁铸似的,硌得她身子疼,哪有涟儿好睡。
但他这般好意,她又不好推脱,伏在他胸口,半晌了还忽闪一双美眸,倒是比方才还要清醒了。
李偃遂勾她下巴,“你诚心逗弄孤?”
谨姝不知被戳中了哪个笑穴,趴在他胸前咯咯笑了起来,眼角含泪着说:“夫君我睡不着了。且你身子实在硌得慌。”
如此言辞恳切地嫌弃于她,使他觉得分外不痛快,眉目都蹙到了一起。
谨姝恐他着恼,忙抬头亲了亲他下巴,笑道,“夫君莫生气,阿狸心里是高兴的。”
李偃眸色深沉了许多,轻哼了一声,心底终于觉得熨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