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
谢芜与瑾玉相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忧虑。
看到的贼多半就是藏在房子里的阿林。
“什么?来贼了?我就说,瑾玉和阿芜年纪小,容易招贼惦记,这不,真来贼了!”
“走走走,把棍子拿好,咱们去瞧瞧!”
“没……小姑,二叔公,等等,说不定是看错了……”但没人听她的,一群人朝外走去。
谢芜与瑾玉连忙赶上。
院子虽然陈旧,但在谢芜这些天的收拾之下并不破旧,用从外捡回来的石头铺了一条直通堂屋的小路,这样下雨天也不用踩得一屋子的泥了,院子一边是水井,平日里谢芜就在那洗衣服打水,还可以晒晒衣裳,另一边空地上谢芜栽种了不少花花草草,每日浇水倒也长得青葱茂密,摆放的杂物也都井然有序。
一行人将门推开,屋内静悄悄的,往里走,进了东屋去西屋,一群人站在堂屋里,没见着什么不该见的人。
“二狗子,看错了吧你。”
叫二狗子那人急道:“没有,我路过的时候往院子里瞄了一眼,就在那柴火堆边上,有个男人在那砍柴。”
“砍柴?那贼来你家偷东西,还会给你砍柴?”
一群人都认为这是那二狗子看错了,纷纷向谢屠夫告辞离开。
然而屋内一声响,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再次拿着手中的木棍往内走去。
“谁在屋里!出来!”
“快滚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威胁声群起,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从屋内走出。
“真是贼?”
“快!二狗子,拿绳子去,把他给我绑起来,送官!”
“围起来围起来,别让他跑了!真是混账东西,到一个孤儿弱女家里来偷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阿林站在原地,额头还用白布包裹了一圈后脑的伤口,冷冷环顾四周一圈,那眼神锐利,如狼似虎。
谢芜从人群里出来,挡在阿林面前,“大伯,二叔公,你们都误会了,他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不是小偷他如何会出现在你家?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大伯严肃看着谢芜,“阿芜,你老实和大伯说,这人到底是谁?你这孤男寡女的,他怎么就在你屋子里!”
大伯这番话一说,静了片刻。
女人最要紧的是名节,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发生了些什么,一两张嘴谁又说得清楚。
瑾玉在一侧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无计可施。
谢芜看了谢屠夫一眼,心底不住盘算着,她知道大伯一直惦记着将她送去给张家做妾的事,若是今日这事说不清楚,十里八乡传了出去,她名声不保,给人做妾亦是没人说闲话。
思来想去,谢芜目光放在谢婉儿交还给她的玉佩上,心思一动,低声道:“大伯,您还记得吗?这是当年送我爹遗物回来的兄弟。”
谢瑾玉望着他姐。
阿林望着谢芜。
谢屠夫望着阿林,又望着谢芜。
四年前的事,谢屠夫哪里还记得如此清楚,只记得那个送来遗物的男人高大健壮,只匆匆待了一日便走了,印象不深。
如今被谢芜提起,看这男人,谢屠夫恍惚间觉得,似乎还真的与四年前那男人有些许的相似。
就在谢屠夫打量着阿林时,谢芜心里也没底。
四年前那人谢芜也没多少印象,只依稀记得那人身材高大,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