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边扔下她匆匆离开了。
这地方颇有些奇怪,分明只是一层之隔,楼下人声绰绰,此地却灯影阑珊,清寂得宛如隐士居所。
季沧亭犹豫了片刻,推开门,一股清冷的气息迎面扑来。
“……”
屋内陈设古雅,看得出来极有讲究,却不知为何,季沧亭觉得这地方没有一丝人味儿。
她将药放在桌上,转头看向一侧,整个人浑身一震——那是一杆残破的枪,枪缨已断,枪尖亦磨损,通身如干涸的血一般凝成一抹杂乱的暗红。
季沧亭伸手握住,只往上提了数寸,还未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沉手感,便感到手腕伤处传来一丝酸痛。
……这是她的枪,而今连提起来都做不到了。
季沧亭苦笑了片刻,蓦然一阵清冷的夜风掀起一侧的幔帐,帷幕翻飞间,露出一侧梅花瓶后,一个静悄悄地坐望窗外的修长人影。
“放下。”那人轻声说道。
沉重的枪尾咣当一声磕在地上,季沧亭僵在原地,浑身仿佛浸在腊月的冰水里一样。
成钰,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