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更擅长引导人心,一旦抗旨,他必会大肆宣扬皇孙顽劣不识礼,到时对通王登基之事便又可借此推进一步……喂,怎么都是我在说?你这个当年拿书山题海把我们逼得死去活来的堂堂督学怎么一言不发?”
成钰十指交叠,平静的面容上微微凝起一丝困顿的神色,道:“比起此事,我还有另一道难题,此题不解,我无心正事。”
庾光凝重道:“什么难题?”
成钰并不直言,迂回地说道:“你知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庾光:“什么日子?”
成钰:“是我叔父成晖和婶母李氏年少时断情又破镜重圆的三十七周年。”
庾光:“???”
庾光崩溃道:“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我为什么要知道这种无聊的日子?!”
成钰:“你听我慢慢说,我有个朋友。”
庾光:“先帝跟我说过,这种借口朋友如何如何的情况,九成九都是在说自己的事。”
成钰充耳不闻,继续道:“我这个朋友,同我叔父一般,年少时心高气傲,同伊人一时误会,便负气远走,多年后误会解除,两人见面如陌路,想要破镜重圆又不知如何开口,你有什么想法?”
庾光拔腿便往门外走。
成钰:“你去何处?”
庾光开了门朝门外喊了一嗓子,让人把穆赦再请过来,又回头对成钰道:“我怕大夫误诊,喊他来再诊一遍。”
成钰:“嗯?”
庾光:“因为我看你成渊微不是失明,是得了失心疯。”
一声幽幽逸叹自病榻上传开,成钰缓缓阖上双目,道——
“枉我督学英才三百,竟无一人能解我困境。你所言回京之事我心中有数,去让瑾儿准备应诏启程吧,石梁玉想污瑾儿声名,我便给他声名,这一回,我亲自陪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