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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所谓破镜重圆
以换个地方骗啊。”穆赦道。

    季沧亭从回来就一直神思不属,她如今心如乱麻,若身份不道破,她想杀回炀陵惩奸除恶之事就束手束脚,若是当真剖白旧事,她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季沧亭揉了一下脸颊,道:“穆赦,你晓得怎么跟老相好不着痕迹地和好如初吗?”

    穆赦兴奋道:“你们以前关系不好吗?是你绿了他,还是他绿了你?”

    季沧亭道:“我就不晓得了,你们年轻人哪儿来那么多精力绿来绿去的?我们当年那是为了大局才各自天涯,现在就是想找个自然一点的方法破镜重圆……就、就这么难吗?”

    穆赦道:“两情相悦有啥好纠结的?村口陶先生说了,很多轰轰烈烈的故事都是从一杯酒开始,一杯酒结束,再一杯酒续写的,只要胆子大,贞洁寡夫咱不怕。”

    季沧亭:“这个方法果然十分自然,我有胆子,你有酒吗?”

    穆赦闻言从箱子里翻了好久,抱出几个瓷瓶,依次隆重介绍道:“这是赤练蛇酒,这是金蟾酒,这是花蝎酒,都是我家地窖……我神蛊教有年头的珍藏,足斤足两绝不掺假,你我姐妹情分,随便挑,不必说谢。”

    季沧亭:“咱们家……咱们教有不那么珍贵的珍藏吗?我晕蛇,蟾蜍也晕。”

    穆赦:“你咋那么多破讲究?这也怕那也怕,你咋不吃素出家呢?”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前来。

    “穆大夫打扰了,庾大人说国公爷近日打算出远门,请您费些神确保国公病情安稳无虞,今日的夜诊也请早些过去。”

    ……

    一个时辰前,枫池水榭。

    “……赵太后沉疴已重,急召皇孙卫瑾回京侍疾。”

    庾光将白日里接下的圣旨来回看了三遍,越看越气,把圣旨往成钰的病榻边一放,来来回回地踱起步来。

    “我知道这江山是你们当年呕心沥血平定下来的,你再恨也不愿妄动干戈掀起兵祸,可如今石贼都把算盘打到幼子头上来了,你说说该怎么办?”

    成钰白日里仿佛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今夜精神甚好,拿起圣旨随意看了看,道:“不必焦躁,石梁玉长于内政,短于军务,她……当年既将虎符给了你,你只管练兵备战便是,若他日真到了短兵相接之时,该慌乱的是炀陵里的那些人。”

    “话是这么说。”庾光喝了口茶,道,“我恨极时,倒真是希望石梁玉学学他爹,哪怕做出一两件倒行逆施之事,我们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师出无名……罢了,眼下局势,无非是去或不去的问题,国公爷,为之奈何?”

    成钰将圣旨徐徐卷好放下来,目光不经意扫过房内兵器架上那一杆陈旧的破枪,不自觉地一心二用起来,接话道:“我并不觉此事令人为难,去或不去,皆是可行之道。”

    “去?”庾光瞪圆了眼,“皇孙还那么小,去就是羊入虎口,只要皇孙一死,他们便立马扶通王称帝,到时候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叛军行径。”

    成钰:“嗯,那就不去,瑾儿的《明辞典录》还没背完。”

    庾光一阵发寒:“他才十一岁,你让他背你写的那又臭又长的《明辞典录》?你还是人吗?”

    成钰:“很早吗?沧亭十一岁的时候……”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可以停了,我怕你又吐血昏迷个三天三夜,咱们继续说回京侍疾的事。倘若不让皇孙回去,那也不妥,当年皇孙因身世存疑,朝中之人本就大有不满,这回若抗旨留在建昌,安全是安全了,却又落得个不孝的声名。”

    “嗯。”

    庾光拍着大腿叹道:“石梁玉此人擅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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