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头雾水,眨着眼睛想看清楚被许攸宁抽走的那张报纸上,到底有什么不能让老爷子知道的消息,可许攸宁手速如光,一眨眼的功夫,那张报纸竟然就被插进了他手里的那份,再一眨眼,他早已离去有一尺远。
管家整理一下手上剩余的报纸,嘟囔着到底是什么不可见人的消息,竟连老爷也不能看,便跑着给许常德送报纸去。
许攸宁一回房间,原本在床上装病的苏瑾立刻坐了起来,“顺利吗没人跟踪吧”
许攸宁不说话,只是把草药跟报纸往桌上一放,沉默不语。
苏瑾心“咯噔”一下,认定是出事了,她穿上鞋子,赶紧上前“怎么被人发现了吗”她关切地询问许攸宁,却见他的眼神只盯着桌上的报纸,便赶紧也拿起报纸,入目便是刘汉卿跟舒瑶订婚的广告。
“怎么会是这样”苏瑾抓住许攸宁的胳膊,“舒瑶怎么会嫁刘汉卿,他,他都足以当她爹了”
苏瑾并不知刘汉卿的身份,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舒瑶这是在报复许攸宁的背叛。
“我可以配合你,去找舒瑶好好谈一下”苏瑾左思右想后,拿出了她的意见。
找舒瑶谈一下劝她不要跟刘汉卿订婚
这么做,无疑意味着彻底放弃营救“飞鹰”的计划
绝对不可以
刘汉卿说舒瑶知道他的身份,又不知道他的身份,这可以理解为舒瑶知道他共产党的身份,但并不知道具体的行动。
这是刘汉卿故意的隐瞒,也是给舒瑶留的最后的出路。
他又有什么道理去破坏可能会让刘汉卿付出生命代价的安排呢。
于是面对苏瑾的催促,许攸宁冲她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苏瑾不是吴璇颐,她对许攸宁没有一丝的男欢女爱,在她的眼里许攸宁只是她的工作伙伴,她知道许攸宁心里的酸楚,更知道舒瑶对她有很深的误会,明明两人互相爱慕着对方,却用这种方式相互折磨着。
苏瑾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怎么叫没必要呢许攸宁,那可是等了你六年的女人,她就这么嫁人了,你竟这么无动于衷你还真打算用实际行动印证舒家对你的咒骂嘛”
“我在沪上已然成为陈世美的代名词,若就这样贸然前去挽留,倒是有些不可思议”许攸宁敛容冥想,良久后才抬起头“我是要去找舒瑶聊聊天,却不是现在”
苏瑾微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在订婚当晚,我去找舒瑶互诉衷肠,然后被你现场捉奸,更有冲击力嘛”他忍住心中所有的悲凉,朝苏瑾挤出苦涩的笑容“明晚记得好好表现哦”
明晚捉奸
苏瑾恍然间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要靠着彼岸花,把飞鹰转移出去”
许攸宁点头,他收起心中的伤感,将刘汉卿的安排说给苏瑾听“姜外义已经亲自下了命令,明晚孙国权必定亲临彼岸花参加刘汉卿跟舒瑶的订婚宴,我会趁机进入瞬间,他一直对自家人宣称囚禁的飞鹰是他新娶的姨太太,而我也会以接新姨太太去新建的宅子之名将飞鹰从孙府接出去,并将她送去码头”
许攸宁边说,边看着苏瑾“在我离开去营救彼岸花这段时间里,你必须要营造出我一直在彼岸花的假象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苏瑾点头,表示明白许攸宁的意思,“可是,你确定,舒瑶会配合我们吗”
“会的”许攸宁笃定回答,并将那天在彼岸花拿情报的事说给苏瑾“她目睹了我如何拿到情报,更是第一个发现了你被东北人跟踪,她非但没有声张,还协助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