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消息灵通的舞女,也不知从哪打听来的消息,说是姜外义跟刘汉卿关系特别好,是他亲自下令让孙国权去彼岸花参加订婚宴的。
如此一来,这些舞女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不能让舒瑶丢人,让她丢人就是让姜外义丢人。
加之,孙国权的舞厅设计上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本就是僧多粥少,舞厅本来的舞女又相当霸道,导致从彼岸花过来的舞女每晚都只能做冷板凳,压根挣不到几张舞票。
所以,大家伙一合计,何不趁机再回彼岸花,说不定趁着舒瑶跟刘汉卿的这次订婚还能打捞一笔呢。
于是这些舞女,不约而同地便一起回了彼岸花。
刘汉卿邀请的宾客里,又有一大部分巧合是这些舞女的老客,双方一见面,如那许久未见的亲人,纷纷忙不跌的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舒瑶身穿贴身的紫色金色暗花旗袍,与穿着西装的刘汉卿一同站在门口迎客。
她看着喜气洋洋、热闹喧哗的舞池,恍然又回到了彼岸花开幕那天,明知道彼岸花的热闹,不过是假象,但舒瑶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起来。
舒燕琬见女儿态度这么坚定,朝舒长尊行礼示意他们不要再劝说了。
如此一来,刀白莲可不乐意了,“她大姑,孩子不懂事,你这当娘的也不懂事嘛”她不认可舒燕琬的态度,“刘汉卿年纪都比你还大,以后你们怎么称呼他都快五十的人了,最多还能活二十年,二十年后瑶瑶刚刚四十,你让她一人如何生活”
刀白莲拽住舒燕琬的胳膊,将她拉到舒瑶面前,“你们母女好好聊聊她大姑,你过了那么多苦日子,难道还想让瑶瑶走你的老路嘛,女人嫁人有多重要,这亏你吃苦,你还能让你女儿也吃亏嘛”
听刀白莲这么一说,舒燕琬低下了头,那卑微的模样好似她才是被家人指责的那个,她知道刀白莲是真心为舒瑶好,但自己女儿是什么脾气,她这当娘的最清楚。
当年舒瑶一门心思地想去白家当丫鬟,自己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到最后差点成了仇人,见了面都不打招呼,好在后来舒瑶想明白了,主动离开了白家。
“瑶瑶,母亲知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孩子,我不勉强你,但你大舅、大舅妈还有轻语表姐的话,你也得听进去你仔细想想,好不好”
舒瑶的脸依旧侧着,她想到了许攸宁,想到了这几日来,自己家人对他的谩骂跟侮辱,他是那么个骄傲、不羁的人,却把所有的错怪都咽了下去。
舒瑶抬手捂住了脸,“母亲,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这婚,我必须要订”
许攸宁回到许家,惊讶地发现以往只在接口等客的人力车夫,竟然候在自己门口。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车夫,与记忆里其中一个东北人的样子吻合。
看来,苏瑾昨晚的表现,彻底引起了孙国权的怀疑。
但看这监视力度,应该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明晚的行动,必须慎之又慎。
许攸宁想着,就抬腿进入了家里,却正赶上管家拿着报纸往许常德房间里送。
“管家”许攸宁喊了一声,示意管家把报纸拿来。
管家小跑上前,双手将报纸递给了许攸宁,却见他手上早已有一份,“少爷,您有报纸了”你有报纸那还要老爷这份
许攸宁没回答管家的问题,快速打开折叠在一起的报纸,将印有刘汉卿跟舒瑶订婚的广告的那页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