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一个骠骑将军,还有一个大将军任务在等着。
华西骏知道了他的行程,在入夜时特地赶来和他商议之后事项。
这人哪都好,就是偏爱吃酒了些,每每和顾卿云商事总要温一壶酒,偶尔一壶酒少了,还要再去打。
祁曜第三次面无表情地和华西骏说起过度饮酒的危害,被华西骏笑着挥手打断后他就缄默了。
——事不过三。劝也无用。
“本想留国师再多住几日,但国师既然有了安排我便不再多留了。”华西骏话风一转,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襟危坐道:“不知国师可曾知道这两日,山门外也多了许多的猫猫鼠鼠?”
听到这事,祁曜并不意外,启崂山名头大,人也杂,行踪外泄也是意料之中,不过他还是问:“几条尾巴又跟了来,可带来了些麻烦?”
“未曾,他们尚且上不了山。”华西骏摇了摇头,又问顾卿云:“你们下山之际可需要我带几个弟兄”
“不过几个无足轻重的人,无需多虑。”顾卿云抬手。
“看来是我过虑了。”华西骏笑了笑,山外那些人什么实力他略知一二,心里头对顾卿云的实力又多了几分忌惮,一时之间也相对无话。
祁曜端杯微微抿了一下,无论多少次,酒精刺激味觉的感受都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他偏过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一轮碧盘高挂空中,光晕明亮,月明星稀。
看着这月色,祁曜眼前不自觉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那画面里月亮却又变得很近很近。
近到变成一张少年模糊的脸。他爽朗的笑着,清脆的笑声在耳畔忽远忽近,少年侧过头来,眸光微动,然后情难自已地轻轻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祁曜握在手中的杯盏掉落在了地上。
顾卿云望月时,华西骏也支着头看着窗外的这抹月。
这山上的月曾是他看过无数次的月,但今天这圆月却又不显得那么讨喜了。他想着揣在怀里的那玉上的弯月状,心里有些骚动,抬头正想要开口和祁曜说什么。却看见坐在他对面的人忽的倒在了桌面上。
顾卿云手里的杯盏掉落在地,已是空了。
华西骏有点震惊。他原以为国师只是不爱喝酒,没想到竟是一杯倒。
他本想扶他上榻,又怕自己没个轻重,只得又讪讪收回手,起身去推开了门。
门外,萧纪凰和陈阿秀两个互不对眼地站在院子里头,见门一开,两人同时回过头来。
“国师他醉了。”华西骏脸上还带着震惊道。
别说华西骏,萧纪凰和陈阿秀都没想到过师父还会醉,一时都惊了。萧纪凰推开华西骏就跑了进去。陈阿秀跟着也要往里跑,被华西骏拉住了胳膊。
“干什么?”陈阿秀有点着急地甩了下手,没甩开。
“别急,国师他只是睡了。”华西骏轻咳了一声,说:“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陈阿秀顿了顿,见屋内萧纪凰已经在师父身侧陪着了便稍稍放下心来,提步走远了些,到了庭院的桂花树下。
华西骏跟在她身后。
“你要说什么?”陈阿秀仰头看着他。
“我……”华西骏抓了抓头发,有些说不清缘由的紧张,明明打了许久腹稿的话,脱口而出却变成了,“我想认你做个义弟,你觉得怎么样?”
一说完,他就想先给自己一巴掌了。
华西骏啊华西骏!你难不成是个傻子!他痛心疾首,又连忙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