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瞒着我买别人的股票,我必须是你的信托方。”
许尽忱长腿叠在她身边,懒散道:
“这样你买亏了也没关系,我会帮你兜底。你也不必在意股市下跌多少,投资的思维必须要转变,维多,只盯着眼前的涨跌是没有前途的,就算你持有的股票下跌35,但如果市场下跌了40,你的相对收益还是赢了。”
李维多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拨了拨她的头发:
“真的很想休假?”
李维多睡意一波波涌上,眨眨眼,让自己清醒,配合他表演:
“不想。”
“说真话!”
“……有点想。”
他坐在车的阴影里,看着她的背影,向来非骂即讽的语气,难得地带了一丝温柔:
“想去哪休假?”
她哪都不想去。
旅行这么奢侈而有负罪感的事,很多年前已经和她没有关系。
“我想去的地方超多的。”
李维多弯起眼眸:
“哈塞克斯坦啊,吉尔吉斯斯坦啊,乌兹别克斯坦啊,塔吉克斯坦啊,巴基斯坦啊……”
许尽忱:“……”
巴基斯坦你个头啊。
“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
同一时刻,城市另一头。
山间的秋天来得比山下迟,夜晚凉得却早。小庭院里,窗檐下挂了一盏银灯。棋盘还是那副棋盘,银杏还是那株银杏,只是树下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对面却坐着一只破破烂烂的玩具熊,看上去分外不协调。
月亮升上上岗,他半披着一件轻薄长衣,坐在桂花树下,面前放着一盏茶,一副棋,正在自己和自己……打扑克。
是的,他无聊至极的时候,会自己和自己打扑。
还只打德克萨斯扑克,一份两张起手牌的组合列表,三分钟一局,每局至少五十次博弈,左手和右手下注。
曹品每次看见自家少爷开始打牌,就觉得心情十分难以描述——因为他不光是打,他是真的下注,左手要和右手要算钱的那种。
都是什么可怕的鬼习惯。
花间里还有零星几只流萤在飞,不知哪里的草动了一下,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又杂又乱,惊得半只山雀从树里飞出来。
来人吊儿郎当地在他面前坐下,顺手把玩具熊拎起来,扔到地上,又拿出一个方形的木盒,放在他面前。
玩具熊:“……”
您的伽利略需要抱抱。
“你要的东西,秋平衍让我帮你带来的,我今天在我小区遇见我偶像朴浦泽了,他还和我打了招呼,说让你把什么证物让人送到他那儿去……怎么,又有人死了?”
在知道朴浦泽幼儿园时居然敢把陈利亚这个大杀器当成女神告白,这个人民警察就成了他心中永垂不朽的偶像。
斗士!这才是真正的斗士!
武松打虎都不带这么勇敢!
石桌上黑白棋子交替,扑克牌散乱落在棋子间。男人抬起一直未动的指尖,李现这才看清,他指下是一瓣落下的桂花。
他指尖慢慢摩挲着那朵小小的花苞,不答反问:
“检查报告出来了?”
“出来了。”
李现说:
“不过这几年你还没摸清规律么?你这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