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坊一开便叫常嬷嬷去寻錾钱人办纸钱。
“还有柔娘这孩子,平日里看着闷声不响的,”赵老翁捻着花白胡子道,“倒是有些内秀,今日对着明府与主簿也不曾犯怯,对答文邹邹的,不曾失礼。”
赵氏也道:“柔娘向来有主意。跟他阿兄读书认字,我原道他们瞎胡闹,今日倒派上了用场。”
赵老翁脸色略沉:“女子识得两个字也罢了,不必拿这当回事,须得以女红为务。”
转念一想,他日外孙当了官,外孙女便是官人的姊妹,说不得也要嫁个士子,官家太太多能识文断字,便道:“学便学着,只不要耽误外孙举业。”
蔺知柔回到自己房中,蒸饼已经冷透了,她就着热水胡乱吃了半个,有些困倦,便上床打了个盹。
许是白天睡多了,晚上便睡不实,蔺知柔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来,闻到一股烟火气味,猛地清醒过来。
她以为是哪里走水,披了外衣便下了床,踮起脚推开窗户一看,却见院子西北角的枣树下燃着堆火,火边两个熟悉的人影背对她蹲着。
蔺知柔顾不得情景诡异,打开门闩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跟前,对惊愕的赵氏道:“阿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