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逍算虞城市局目前最年轻的副局级。
大部分同事与他都相熟,搞不明白怎么当年就钦点他出国深造了,连内部甄别的环节都没有。
按常理这样的机会应该公开选拔,可他就那样悄无声息离开。再回来,又坐了刑事侦查局队长的位置,挤走了先前空降的副队长。
“后台很硬?”
当年平级的警员们拉着任意私下讨论,毕竟他当初和应逍关系蛮铁。
“后台硬不硬不清楚,拳头倒是很硬,要不你们去试试?”他嘲讽。
要讲一点儿嫉妒都没有,任意瞎掰的。可当年应逍在基层怎么工作的,他也比谁都清楚。
这人尽管看着不正经,连制服穿在身上也掩盖不住痞相,却实打实地为民众办事,根本不像这群人偷奸耍滑,有个一时片刻都要跑哪儿去睡大觉。
应逍是块金子,只不过发光的时间过早,确实叫人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比起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嫉妒,任意更多的是疑惑。
但他这位逍哥的嘴和碉堡的门差不多,心思也难猜。除非来捆炸-弹,否则怎么都撬不开。
应逍心里也苦。
当年说是被安排去华盛顿深造,实际是另有件案子需要他跟,与针对华人学生的校园黑势力有关。
那年在“省会富甲欲转移资产潜逃国外”的大新闻下,这些隔三岔五就消失的华人学生被淹没在其他唾沫声中。
应逍的老师趁机要他去追踪情况,一来是宋不为的案子他确实需要避嫌不宜再跟。二来,应逍的实战经验和灵活机警性都是他那堆学生里数一数二的,跟这个案子再合适不过。
刚开始卧底,他为了将弱小无公害演得逼真,干脆扮个只知道啃课本的生活白痴,连下楼都会跌倒的那种,成为人尽皆知的笑话,直到引对方上钩。
后来总算弄清失踪的华人学生都被带去了哪儿,因为那地儿他也被带去了,一个地下人体器官贩卖市场。
因为其挂钩的是亚洲许多隐秘的私人医疗机构,他们专为身患器官重病的富甲们服务,价格是公立医院的十倍不止,所以目标基本都亚洲人。
应逍和当地刑警里应外合捣破市场,却知道那不过冰山一角,于是冒名顶替了已被警察开枪打死的h国成员,继续卧薪尝胆。
以前宋卿好在应逍宿舍里发现许多国家的典籍,她惊讶,“你能看懂?”
他巧妙反问,“谁家里还没有点充面子的书?”
宋卿好有点失望,“最近看了部h剧,觉得h语挺好听的,还说如果你懂就教教我。”
应逍不认同,h语哪儿好听了,他学的时候可是被很多语气词恶心到了。
直到逍哥冒名h国犯罪分子期间,成天将“阿西吧”挂嘴边时,他再想起那个毫不起眼的下午,就觉得啪啪打脸,恼火得紧。
两年后,这些黑恶势力终于被连根拔起,应逍却好半会儿没能转变过身份。
“你们再不行动我特么都要当老大了。”他吐槽。
所以在别人眼里,他出去风流快活见了三年世面,一回来就平步青云,谁知道他闻了三年腐烂气味,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席文还讲他什么?绯闻制造机?他连女人究竟什么味儿都忘了。
否则,为何三年过境,宋卿好突然在虞城街头抱他时,他居然有过一刹的心悸?仿佛这个拥抱他已等了太久。
果然该找个对象了,他琢磨。
任意没多久也被调到了刑事侦查局,李明亮亲自放的人,“你两熟,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