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包黄鹤楼。硬壳,1916。”
背后率先传来道男声,截断宋卿好想说的,冤家路窄。
她郁郁半天,等那人猫腰进到门里,她才将一张绿色人民币递过去,“我要万宝路,谢谢。”
老板看起来年龄不大,二十多岁的年纪吧。估计鲜少见县上有这等俊男美女,不由地多看几眼,先拿黄鹤楼,后递万宝路。
“再来个打火机。”应逍一边漫不经心拆透明塑料纸,说。
“最后一个打火机这位小姐买了,不然你两借个火?”
话完,宋卿好抱着一堆吃的溜飞快,鬼才要借火给他。
错身的时候应逍反应敏捷,回首就把她扯了回来,“消停点儿行么?打火机给我。”一派熟稔口味。
见势,宋卿好停下,却没打算交,反当着应逍的面捻根万宝路含唇边,示威性点燃,烟雾顿时喷男子一脸。
应逍偏头避,她便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打火机扔进旁边垃圾桶。
桶里有雪糕纸、用过的纸巾、甘蔗壳等杂七杂八的玩意儿,等于挑战男人尊严了。他不至于为了口烟弄脏自己的手,宋卿好心头闪过一阵恶意的快感。
看来小两口吵架,青年老板目不转睛。
烟雾中,女孩姣丽的容颜犹抱琵琶半遮面。应逍心痒了下,手微松,宋卿好却趁机逃到门口。
被甩的人叹口粗气,明明没火,却也利落地摸了跟黄鹤楼放嘴里,继而几大步追那纤细身影去,捧着她整个脑袋,把人转回身前。
宋卿好只觉后脖子一重,身体飘了下,然后就有什么东西倏地扣下,阴影不断放大。
应逍高,宋卿好被捧得几乎与他平视,脚尖离地踮起。
光看脸,两人之间距离其实算不上太近,隔着一支烟的长度。他将人控得纹丝不动,只剩惊惶转动的瞳仁,眼睁睁瞧着烟嘴呈正金色的黄鹤楼,用力蚕食着万宝路的微弱星火。
没什么特殊的男性气息,全是烟草味。万宝路的,黄鹤楼的,交织在一起。
其实烟头点烟头的行为很平常,可放在此情此景,再配个bgm,韩剧标配妥了。然而于他而言,只是不喜欢输。
宋卿好心里清楚,却依旧控制不住心跳。毕竟泡姑娘这种事也讲天赋的。够坏的气质,够风流的样子,细眼角、刀片唇,应逍偏偏都有,足以让人忽略他是不是腰缠万贯,否则当初宋卿好怎会轻易被撩?
ok,不用谈当初,她现在就他妈快心肌梗塞了。
为什么每一次落下风的都是她?
为什么。
“表情再这么楚楚可怜,我可亲下去了。”
男人的声音犹如警钟,振聋发聩。
宋卿好这才反应过来,应逍不知何时已经松了手。
她立马退到安全距离,将手中塑料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全砸那人身上,忍耐一天的情绪爆发:“应逍,你无耻。”
“这么词穷?”他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吞云吐雾:“类似寡廉鲜耻的成语都不来几个吗。”
宋卿好觉得再待下去她可能就要买刀行凶了,遂撒着拖鞋负气往回走。
“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他不远不近跟上去,声音将好足够她听见。
宋卿好“呵”笑一声,停下来瞅他,“你是不是想听我说分手时候学的?”
他不答反问,“是吗?”
她斩钉截铁,“不是。”
“哦。”
黄鹤楼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