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洗啊。”
周厌语蹬了他板凳一脚,神情冷酷:“松手!再不松手,打起来我不负责收拾垃圾。”
“那你收拾收拾你同桌,成不?”谢酌头也不抬说,棉签蘸着药水往周厌语手腕上送。
一股子药水味缓慢散发。
“我现在就想收拾你。”周厌语皱眉,另一只手果断伸过去阻挡他想往她身上涂味儿的动作。
“擦完药随便你怎么收拾。”谢酌扔了棉签,顺手扣住周厌语伸过来的手,就横在她自个儿的小臂上,他有些无奈,“涂个药而已,又没叫你吃药,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我不吃药。”周厌语面无表情,“我也不涂药。”
“昨天还乖乖听话,怎么今天说什么都不听了?”谢酌想了想,说,“涂完药给你糖吃,成不?”
周厌语:“……”
“我今年十六,别拿骗小孩子那套骗我。”她说。
“谁骗你了?”谢酌说,“你现在伸手摸摸我口袋,里面肯定装着两块糖,还是牛奶味的。”
周厌语:“……你松手,我摸摸。”
只要他松了手,她干什么不行?摸糖?谁爱摸谁摸。
没等谢酌说话,旁边突然传来两声咳嗽。
“我说,周同学,谢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兄妹俩在干什么呢这是?”
姜正尧身姿笔挺地站过道里,低着头,微笑着看着他们俩。
谢酌:“……”
周厌语:“……”
姜正尧很快搞清楚这边的情况,说周同学要不去医务室看看吧,周厌语婉拒了,不得不退一步海阔天空,任由谢酌往她手腕上涂上一片诡异的药水味儿。
“谢酌,你多大了,还告老师?”
周厌语愤愤拉下袖子,吸了吸鼻子,浓重的药味飘散在班级里,不少人都嗅到了这股子味道。
“这笔账我记下了。”周厌语阴森森盯着他。
“要不再借你个笔记本记一下?”谢酌好心提议,“你说你整天都忙着学习,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知识点,记恨我这点小事,万一哪天给忘了怎么办?”
周厌语:“当然不会。”
谢酌问为什么,周厌语冷笑一声,没搭理他。
下课之后,她就撕了张草稿纸,当着谢酌的面折出一只脆弱的白色小船,往俩人中间的桌缝上一搁。
谢酌盯着这艘纸船,无语凝噎:“折得挺好看,手艺不错。”
周厌语呵呵了两声。
“可是把船放这儿干什么?多碍事?”谢酌说。
“碍事?”周厌语说,“碍事就对了,我就想看看,这破船一天到底能翻、多、少、次。”
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咬牙切齿。
谢酌:“……”
他们之间友谊的小船真是越来越摇摇欲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