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晚宴,急管繁弦,玉粒金莼。
“商公子来了。”桓冽坐于上首,不羁地屈着一条腿,手里执着青铜酒樽。
商弦在他身前驻足,不卑不亢地长揖:“摄政王。”
桓冽许是喝得身体有些发热,一袭貂袍半敞,美如冠玉的脸上却不见醉态,依旧一派冷峭,开门见山道:“听说响屐舞乃古宣国人所创,广泛流行于宫廷宴会,商公子身为宣国末帝,从小耳濡目染,应该多少也知道如何跳吧?今日孤犒劳立了功的将士,请商公子当众舞一曲。”
他话音刚落,便有侍者捧来了舞衣与木屐,根本不容商弦拒绝。
让一国之君犹如乐伎舞姬一般,为倾覆了他江山的敌军将士献舞……
商弦气得指尖略微发颤,几乎想一拂袖,将侍者手上的托盘掀翻,目光与桓冽短兵相接,在他无声的威胁中败下了阵来,抿紧嘴唇拿起了舞衣。
正值正月,天寒地坼,参加晚宴的将士们皆裹裘蹬靴,所有人里,商弦最为羸弱单薄,却只身着蝉衫般的白绸舞衣,赤足穿木屐,冻得脚趾发红,双唇煞白。
舞衣原本属于女子,衣襟开得很低,腰肢也收束得紧紧的,旋转舞动间,裙摆缀着的银铃叮铃叮铃作响,木屐踏在木板上的声音却无比沉重,仿佛要将一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踏碎。
桓冽不喊停,商弦便得一曲接一曲跳下去,不能歇息。
“比起君王,商公子倒更适合做个舞姬。”桓冽一口饮尽了盏中佳酿,摸出一枚铜板掷向商弦,“跳得不错,赏!”
商弦不闪不避,被那枚铜板砸中了锁骨,雪白肌肤上立时留下了一小片红痕。
一名已然微醺的青年将军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忽而道:“商……嗝,商公子为吾等跳了一晚上,没吃没喝,只怕早就渴了吧?亏待美人可不好,王爷,可否让我喂他些酒水?”
桓冽扫了他一眼,顿了顿,颔首。
青年将军咧嘴一笑,扯下身后摇曳的红纱,手一扬,便将商弦裹进纱中,卷到了自己的膝上。
“美人儿,别急啊,”青年将军淫猥地颠了一下膝盖,带着灼热酒气的呼吸,瘙痒地洒满商弦的耳廓,“老子这便喂你……”
古瓷色的大手,折下了一段梅枝,投进了温酒的红泥火炉里。
片刻之后,青年将军取出梅枝,将浸饱了酒水,梅蕊与树皮都变得莹润发亮的枝条抵到了商弦的唇瓣上:“来,舔吧。”
商弦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面上泛起了薄怒。
但随后,他便垂下鸦睫,掩去冰眸里那抹愠色,启了唇。
晶莹皓白的齿列间,伸出一截淡藕荷色的舌尖,静静舔舐着梅枝上的酒水,时而牵连出细细银丝,商弦整具身子都被卷在红纱内,似被献祭的新生羊羔,为求坐稳,只好半倚在青年将军怀中,如黛长发间隐约露出的一段颈项,肤质腻白,仰出了羊羔跪乳时柔嫩而不堪一击的弧线,驯顺又孱弱。
舔到一朵梅蕊上的时候,青年将军突然钳住他的两腮,手上用力,将梅蕊强行挤入了他的唇齿之间:“光舔怎么舔得干净?好好吮吮。”
商弦低垂的长睫颤了颤,睫罅间渗出些盈盈的隐忍清光,恍如雨夜中一双凄美的乌蝶。
他阖了眸子,听话地含吮梅蕊,青年将军单手搭在他腰上,隔着一层桎梏似的红纱,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不时催促一声:“全部含进去……对,再快些。”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