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倒是符合实际。
阁楼后头,便是一处略显单调的高台。
但配上高台下那么一大片的枫树,橙红色的枫叶像是开了一片红海一样,无比热烈,视觉冲击力很强。
这样再看一遍,也就没有单调的气息了。
履癸在后头环住他的腰,胸膛抵在他后背上。
“好看吗?”
说话的时候,声音低哑,胸膛也在振动,就像是演奏的管弦乐队引起的空气共鸣一般,听得戚宗南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顿了顿,很自在地就往他怀里靠:“好看。”
出卖色相出卖的如此自然。
真让人……啧。
他们的身高差距并不算大,所以这个动作做起来倒也十分和谐。
履癸简直心花怒放,手臂环得更紧了些,低声说:“你知道,这片枫林寡人是如何养成这样好看的模样吗?”
“因为它们吃得饱,吃得好,所以越长越漂亮。”
“这天下的枫树,没有一处是能同寡人的长枫林相提并论的。”
戚宗南听着他说,忽然心里头冒出来了一个奇怪又可怕的猜测。
转过头再去眺望那片红枫林,眼神就变了。
怪不得那些寺人们害怕呢。
原来是这个道理。
“大王,这底下埋了多少人?”
“……你问寡人,寡人也记不清了。”
“那看来,有很多。”
“怎么,害怕?寡人的小王后看着可不像是知道害怕是什么意思的人啊……”
戚宗南没继续跟他说话,只是目光一闪,侧过身,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旁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那个前去取药的舞姬回来了,生怕耽误了时间,跑得小脸煞白。
戚宗南走过去接了药膏,顺口道了声谢,那舞姬原本还有些惊慌,瞧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垂着,就不自觉咬了咬嘴唇,悄悄红了脸颊。
后头履癸靠在栏杆上看着,忽然间,眼神就有点冷。
……
其实手掌已经不怎么疼了,差不多算是麻木了,但还是得仔仔细细把伤口给包扎好,以免有个什么破伤风。
抬起头,履癸在他很近的地方坐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仍旧没换,只是把胸膛敞开了些,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
目光对上以后,就哼笑一声。
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戚宗南垂眸,摸了腰间的弯刀,忽然往前一送。
那柄泛着冷光的刀,便插进了履癸耳旁的木柱中去。
旁边侍酒的舞姬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抓紧手腕,眼神都开始哆嗦。
履癸倒是坐的很稳,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又来了。
就和方才在湖底的那种感觉一样,凶悍又危险。
真是让他立刻就开始兴奋,热血沸腾。
这么想想,他可真是喜欢这种感觉。
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体会到这种仿佛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的紧张和兴奋感。
活了四十多年,竟然被这个小家伙一下子迷住。
忍不住,就神魂颠倒。
他的小王后,可真是珍宝啊。
……
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
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