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喜欢玩花样,那戚宗南自然要满足他。
那柄弯刀过去,人也就跟着过去,单膝跪地,一只手放在刀柄上,和履癸面对面。
履癸微怔,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下一秒,感觉脸颊处贴上冰冰凉凉的手指,似乎就明白了点。
“大王,要不要我教你?”
履癸顺手罩住贴在脸颊上的那只手,眼神暧昧地转头亲了一口:“怎么教。”
“……这样。”
这样就是……
两个人叠在一起。
戚宗南在后头,虚虚环抱着他,让他握着刀柄,下巴抵在他肩头,一个动作一声指令。
说话的时候,装作无意似的,嘴唇擦过耳廓,带起一片噼里啪啦的无形电光。
履癸并不是真心想看他的刀舞,所以他就顺水推舟,要把人撩拨个够。
地板上,两个人影合二为一。
转身,抬手,看起来仍旧像是一个人似的。
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戚宗南目光扫过全场,忽然定在不远处的酒坛上。
发现了好东西,忍不住就低笑出声。
履癸被他笑得耳朵发痒,“怎么,在嘲笑寡人不成?”
“怎么会。”
戚宗南贴在他身后,手腕往下一压,就把刀尖抵在了他颈侧,“我只是,看到了大王珍藏的宝贝而已。”
说着,刀尖轻轻划过履癸颈侧肌肤,然后,慢慢往下,挑开他松松垮垮的衣裳。
“大王要封我为后,难道就无人反对吗?”
“还是说……是大王独断专行了?”
履癸有些喉咙发紧。
冰凉的刀尖从颈侧滑到胸膛,一点一点地再往下探去,他不由自主就开始心跳加速。
听见对方的絮絮低语,嘴角一抽:“倘若是为你,引得万人众怒……”
“那又如何?”
戚宗南嘴唇贴在他颈侧,笑出声,“那可真是糟糕,以后大家都要来骂我了,骂我迷惑了如此英明神武的大王——”
“您的王后,可要变成千古罪人了呢。”
履癸是不会明白这句话的深层次含义的。
他只是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便附和了一句:“你要当千古罪人,那寡人是不是先得变成昏君才行?”
“好啊。”
戚宗南把嘴唇移到了他耳旁,压低声音,“那我想要更漂亮的宫殿,大王是给,还是不给?”
履癸呼吸逐渐粗重,被撩拨得有点上火,勉勉强强问了一句:“现在的不好吗?”
“不好,太旧了。”
“我想要一个大殿,里头有装满了酒的池子,最好两旁再仿照着沟渠挖两条活水道,那样,不就可以和大王……”
“在酒池里醉生梦死……”
“……吗?”
履癸猛然一窒,眼神慢慢变了样。
丢开手里的刀柄,他便转过身去,掐住戚宗南的脖子,把人直接推到了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