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巢呆呆的，反倒是季昙灵光一闪，将手搭上了前者的手腕。
“啊！”晏归巢小声惊呼了一下，然后红了脸，问，“大、大师姐，怎、怎么了？”
……
季昙看着她，笑说：“你心跳好快。”
闻言，晏归巢面红更胜。好在下一秒，季昙便收回了手，问：“你还记不记得，是不是每次断剑的时候，你都用了内力？”
晏归巢眨眨眼，心想练剑若是不灌以内力的话，使出来的剑招岂不是不够快准狠吗？故而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
季昙心中暗叹口气，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竟然从未想过是这方面的问题，另一方面也是惆怅于自己好似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为什么这样说呢？答案很简单。
晏归巢在红亭宫中地位不高，一是因为她……天真得过头，二是因为她尊为关门弟子，武艺却连尚佳的外门弟子都比不过。
可现在，摸手腕探晏归巢体内的内力一举告诉了季昙一件事：晏归巢内力深厚，不在杜清凌之下，甚至……可能在之上。
而试问有这等内力深厚的人为何会落得这种地步？
要知道，但凡有人知道这一件事，晏归巢的地位绝非像眼下这般，她完全可以不学《御剑行》，去学内力相关的武功秘籍啊！
而这，便涉及到了季昙惆怅的原因——并非没人知道这事，至少在自己之前，红亭宫宫主，也就是她们这些师姐妹的师傅，一定知道这事。
因为杜清凌的记忆中，每一年宫主都会亲自测试关门弟子的武功，以便掌握她们的进步情况并给以奖惩。
……
哎，愁啊。
季昙捏捏鼻翼，又见晏归巢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便冲她安抚性地一笑，说：“没事，我们等下换把剑就继续。”
晏归巢点点头。
犹豫了一下，季昙还是接着问了：“二师妹……不知，你与宫主的关系如何？”
晏归巢摇了摇头，道：“我天生愚钝，不惹宫主生气已经就算好的了……我只知道，宫主与三师妹关系不错。”
如若不然，也不会其她的师姐妹都唤宫主为宫主，只有张鸳才唤宫主为师傅。也正因为如此，原主杜清凌才会与张鸳关系不好——她们二人都希望能得到宫主之位。
季昙点点头，又问：“你是何时来的红亭宫？又好因何来的？我有些记不清了。”
晏归巢闻言微讶，回道：“大师姐不知道吗？我自小便在宫里长大的呀。”
……
季昙愣了愣，“在这里长大的？那你的双亲是——”
“大师姐，二师姐，不好了！”
话未说完，季昙的话突然被一个匆忙跑来的门外弟子给打断了。
那人胡乱行了礼，然后急忙对季昙道：“大师姐，五师姐她跟她的朋友打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季昙皱起了眉。
门外弟子摇了摇头，说：“大师姐还是亲自快些过去看看吧。”
“她们在哪里？”
“就在客厅门口呢！”
“不急，我去看看便是。”说罢，季昙运起轻功，身如展翅的燕子般掠出原地，没一会儿便到了客厅。
但客厅门口不见她们二人身影，好在杜清凌这具身子的武功不错，细听打斗声后，便在远处陈于娆的木屋后找到了她们二人。
见到她们二人的时候，她们已经没有再打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