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摆盘的小丫头突然手滑,手上的盘子碰到临近的口蘑肥鸡的盘子上,她胆颤心惊地看了顾惊泓一眼,见顾惊泓并未理会,这才继续摆盘。
环星看到这,哪里会不明白,道:“那我来伺候哥儿用晚饭吧。”说着,就给顾惊泓盛了一碗汤。
顾惊泓并未说什么,端起汤慢慢喝起来。
“哥儿,佩月惹你生气了?”环星顿了顿,继续道:“哥儿,你别同他生气,我们四个以前,佩月姐姐对你是最上心的,你生病昏迷那几日,她日日守在你旁边,照顾无微不至,这我们都是比不上的。哥儿醒来之后,性情和以前有些不同,长大了,也不爱同我们玩闹了,佩月一时无法适应,心中难免多思,以为哥儿如今不喜欢她了,心事重重之下,做错事还请哥儿对她宽大处理……”环星和佩月两人是同乡,又是同年被买到府里的,两人之间的情谊自然与别人不同。
顾惊泓道:“做错了事情就要受罚,此次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免得整日里不好好工作,成天胡思乱想。”
环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听到顾惊泓这样说,不好再为佩月求情,只好安静地侍奉在旁边。
顾惊泓道:“你不用在这里侍奉了,让妆萱来吧。你去看看今天进府额那几个小哥儿,教他们一些基本规矩。”
佩月被罚了,此番又要找妆萱,环星直觉有些问题,但不该她问的,她便不问,道:“是,哥儿。”
环星将妆萱叫来之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妆萱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顾惊泓,顾惊泓很淡定,道:“佩月受伤了,环星有其他事情要做,今日你便来照看我的饮食吧。”
妆萱行礼道:“是,哥儿。”
顾惊泓慢悠悠地吃着饭,妆萱心中疑虑越来越重,不知道哥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惊泓突然道:“你说,今天不到你当值,我为什么要特意叫你来跟前伺候。”
妆萱勉强笑了下,道:“今儿佩月手伤了,我同她交好,如今帮她照料哥儿的饮食是应该的。”
顾惊泓不冷不热说了声:“你倒是个懂事的。”
妆萱心中忐忑,面上却依旧笑着道,“哥儿说哪里的话,这都是我的本分。”
顾惊泓道:“你倒是个忠心的好奴才!”
妆萱看他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知道十有八九今天下午的事情哥儿猜出了端倪,如今再演也无必要了。
顾惊泓闲话家常般道:“近来我常常想,将你放在我身边,是不是有些屈才?”
妆萱:“……”
顾惊泓对她温和一笑道:“因你着实是个借刀杀人的好行家、栽赃陷害的女诸葛,放在我这小庙里着实委屈了!”
顾惊泓的声音听上去含着几分调笑戏谑,仿佛是在和她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妆萱今天下午看到他如何雷霆手段处置了王妈妈和李妈妈之后,便再也不敢小瞧他。
妆萱哆嗦了一下,抖着嘴唇,想说什么,但心慌得紧,说不出来,她捏了捏笼在袖子里的拳头,给自己壮了壮胆,这才道:“哥儿说什么,我不明白!”
顾惊泓笑了:“你不明白,嗯?”顾惊泓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汤,道,“好,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顾惊泓道:“你原本是个自视甚高的,在我这院里待着着实有些屈才,想走但又不甘心,便想捞一笔再走,于是你勾结外贼,悄悄给他开了府里送菜的小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