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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未雨绸缪
    齐大人整顿盐政之事,在盛紘的勠力帮助下,意料之中地事半功倍。那起子盐商自发纠集成一个组织,互相串联,沟通口供,自以为无懈可击。谁料想那周记盐号的掌柜不声不响地,外头里受着大盐商的冷嘲热讽,暗地里却悄悄搜集了他们这些年欺行霸市、哄抬盐价等罪证。

    盐商们空有钱财,却无处可使,而齐大人得了罪证,也不心急,慢慢地发落下去。那为首的一户大盐商姓李,是本地豪族,盛紘给齐大人出主意,先拿了此人开刀,历数罪名,夺其从事食盐生意之权,再将不当得利都抄没国库,并处以三倍罚款——罚没的并非全部利润,这也是情留一线好见面。李家有祖产,尚可过活,只不如从前那般富贵罢了。

    有了李家作伐,其他盐商也闻风丧胆,有些根底不深的,便主动上缴了所得利润和罚款,余下的负隅顽抗之辈,齐大人也没手软,先斩了一批沾过人命的,又流放西南一批,剩下的战战兢兢如惊弓之鸟,只能乖乖地破财保平安。

    待此事略微安顿下来,周记盐号带着半个官宦背景再开骏业,这可算是为数不多在此次整顿过程中全身而退的盐商,更因着官府支持,大有独占鳌首之誓。

    转眼长柏与齐衡就都考了乡试从济南回来,随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桂榜有名的喜讯。长柏不负众望地考了十几名,成绩大是不错,而齐衡虽则只在百余名,但从□□立国以来,似他这般考上科举的权贵人家子弟不超过四十个,齐大人和平宁郡主都大喜过望,更不得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来庆祝。

    齐大人一家在登州算是客居,在盛紘的极力邀请下,在盛府办了个小小的琼林宴,只两家人并西席装先生夫妻俩,算是感谢恩师教导,也是犒劳一下两位新鲜出炉的“举人老爷”。

    外头的席面上,只有两对父子并庄先生作谢师宴。老先生年过七旬,前些年还大病过一场,在四人连番敬酒劝酒之下,不久就酩酊大醉被扶下去歇息醒酒。

    盛紘与齐大人人后一向随意些,没了庄老先生反而轻松了,开始谈天论地。那齐大人自以为比盛紘酒量好,先给他灌了几杯酒,便趁着酒意,指着长柏道:“盛兄啊,你家柏哥儿考了举人,又生得这样人品,恐怕明日的酒席上,登州数得上的人家都要抢了柏哥儿去当乘龙快婿了!”

    盛紘对齐大人的心思心知肚明——他这倒不是要给长柏说亲,多半是替他家郡主娘娘转达什么意思,又恐两下里尴尬,所以趁他“酒醉”是提起。

    如今没了林姨娘,墨兰守孝,纵对齐衡有心,也不大敢去人家面前晃悠;如兰多半是没见过什么男子,被王氏吓唬一通也就是歇了心思;明兰更不必说,虽不刻意避着,可也不着意兜揽。因此上,每日上午庄先生的课姑娘们也未停了,只是中间隔着一道屏风避嫌。

    盛家姑娘们问心无愧,但碍不住郡主娘娘一番慈母之心。她喜欢这些姑娘,也仅限于喜欢,与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还隔着重山。

    心思千百转,于面子上不过是一遭的功夫。盛紘佯装微醺,拉着自家儿子谦逊地笑道:“齐兄快别说了,这孩子生就个不苟言笑的模样儿,哪家女儿受得住他?我家老太太的意思,叫他明年上京大考,且多见一见世面再说。”

    都是官场中人,齐大人如何不明白盛紘的心思,因笑道:“盛兄这是爱子之心,若柏哥儿如盛兄一般桂榜高中,自然有无数贵女闺秀抢着要贵婿。”说着便指指齐衡,颇自怨自艾:“唉,我这儿子便不如柏哥儿许多,乡试便在百名开外。偏我家大娘子还高兴得什么似的,早早传信回京,恨不得要把满京城最好的女儿娶回来给衡哥儿做大娘子。”

    盛紘眼神微动,心想这一番说辞不知是齐大人想了多久,名为埋怨郡主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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