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此时张潮要再看不出花满楼刻意维护崔成墨,那他才是那个瞎的。这件事本就不难,何乐而不为呢?
另一边,崔成墨还不知道花满楼已经替他解决了后顾之忧,反而担心自己贸然把花满楼抛出去会不会给他惹麻烦。毕竟那个鬼鸟也是牵扯到唐门和化骨门的啊。
当时要是再想仔细点就好了!
崔成墨陷入无限的后悔中。
正在这时,街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三匹马在青石路上疾奔而来。马声嘶鸣,在张潮的门口同时人立而止。
为首的人黑衣劲服,面容英俊冷峭,手里握着一条乌黑长鞭;另一人衣衫华贵,容貌清雅,天生一双桃花眼,温柔而又多情;还有一人是个女子,穿得却也是劲装,已经下了马,正在取挂在马鞍上的长剑,一举一动英气逼人。
这三人正是崔成墨的哥哥、姐夫、姐姐。
崔成墨看到他们,霎时间眼睛都红了,泪水忍不住就要落下来。
无论哥哥姐姐怎么逼他练武,果然亲人还是亲人啊!
正当崔成墨想要张开双臂迎接他们的时候,只见花楹风走上台阶,很礼貌、很客气地拱了拱手,说:“这位小兄弟,麻烦通传一下,就说金陵崔府和扬州花家来访。”
感情姐夫没认出自己。
崔成墨心中一乐,想到自己这一年变化实在太大,不说只见过几面的姐夫,恐怕连大哥和阿姊也认不出了。
便也装作是张府门人的样子,躬身施礼,粗声道:“贵客请稍待,我这就去通知我家主人。”转身便要进去。
“阿墨……”
声中有泪。
崔成墨回转身去,只见阿姊依在马旁,两只眼睛已然红了,但她却仍然笑着。
那笑容让崔成墨心头大热,连忙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崔成雪:“阿姊!”
崔成雪抚摸着崔成墨的后脑勺,强忍着泪水,笑道:“阿墨,这可是你第一次抱姐姐,连出嫁那天都没有……”
“阿姊,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了?让人好不担心。”
崔成墨的后领忽然被人提起,崔成甲满头黑线:“你们能不能不要在大街上哭?”
“大……大哥!”
“怎么样?想我吗?”崔成甲眯着眼睛问。
崔成墨一看到他大哥就像老鼠见到猫,哪里敢油嘴滑舌?憋红了脸,吐不出半个字。
崔成甲提着崔成墨的衣领,正想请真正的门客通报,就见张潮和几个熟人走了过来。
崔成甲和张潮一番寒暄,仍是不放崔成墨的衣领。崔成墨只好对花满楼抛去求救的眼神。
但花满楼摇着折扇,面带微笑,压根没理他。
一定是故意的!崔成墨又替花满楼记了一笔。可他自己也知道,花满楼根本看不见。
只有花楹风一人迎风凌乱,跑过去扶住情绪激动的崔成雪,待对方冷静了,他才开始崩溃:“那是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