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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荷塘边垂钓。”

    董太后轻嗤一声,面上颇为鄙视。

    她瞥了一眼小黄门手上还捧着的玉玺,“就这么个画,还迫不及待用了玺?真是不长进的东西,就算当了皇帝也……哼。”

    画面自此中断。

    “这老太婆真是太可恶了!”鹩哥愤愤不平道,“她果真在监视你!”

    “意料之中的事。”柳珩莞尔一笑,不以为意。“我反倒觉得安心了。之前的行为虽然有些不符合人设,但显然,他们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他眼睛亮晶晶的,饶有兴趣地轻声自语。

    “就不知,荀家的那位‘王佐之才’能否看出点什么……”

    真的很期待。

    荀家。

    荀彧正待出门,远远就听见了荀攸的声音。抬眼望去,只见荀攸正神色匆匆地快步走过来,袖子不自然下垂,似乎拢了一卷比较大的东西。

    从荀攸来的方向看,似乎刚从宫中回来。

    荀彧远山含黛一般的眉微蹙,沉静的黑眸若有所思:莫非是宫中之事?

    “叔父还请留步!”

    荀攸走得略有些喘,片刻就走到了面前。

    “公达莫急,进屋再说。”

    荀彧颔首,继而侧身,率先向书房走去,“公达可自宫中来?”

    “正如叔父所言。”荀攸道。

    两人快步穿过正厅,又绕过几处回廊,朝着荀彧的书房走去。待荀彧先一步进了书房,荀攸朝两旁匆匆一瞥,随即飞快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大将军何进差袁绍率御林军杀了蹇硕,在先帝柩前,扶立皇子辩即帝位。想必叔父已经知道。”荀攸皱着眉,小声说,“怪异的是,陛下召了攸,单独觐见。”

    “哦?”荀彧从容不迫地执壶,为两人斟茶,“陛下所为何事?”

    荀攸将袖中的卷轴取出,小心翼翼地置于案几之上。

    他捋了衣袍,跪坐于席。荀攸端起青瓷杯抿了一口,眉宇间依然忧心忡忡,“陛下向太后解释说,向攸请教学问。太后信了,但攸自是不信的。事实上,陛下只是作了一幅画赠与攸,而且令攸这几日不必上朝。”他轻轻地摊开卷轴,指着缣帛上的墨迹,“叔父,你且看。”

    荀彧也跪坐在案前,垂眼,仔细端详着这幅画。

    不到片刻,他黑曜石般的眸子一沉,神情凝重了下来,“公达,你确信这是陛下所作吗?”

    “攸,亲眼所见。”荀攸一字一顿道。

    “陛下作画之际,攸一直候于御前。画作的每一笔,皆为攸亲眼所见。只是,这是在太后离开之际才绘制的。攸觉得,定不是巧合。”

    他无意识地拿起茶杯,囫囵又喝了一大口,“攸觐见之际,太后亦在侧。太后令陛下习字观看,陛下遂右手执笔,字迹恰如稚童初习字一般。太后离去,陛下作了这幅画;随后,陛下令随侍之人离开,换左手执笔,在缣帛上题了这首诗。”

    他苦笑一声,“攸那时,是惊得瞠目结舌,内心震动不已。”

    “陛下此举,必有深意。”

    荀彧垂着眼睫,凝神盯着缣帛上的墨迹。他一字一句轻声念道,“池边垂钓翁,映日莲花红。乘醉听蝉鸣,绿树正阴浓。”

    这几句诗并不长,每行五字,一共四行。寥寥二十字,似乎只是在描述画中的情景,并没有什么深远的意境。但读起来却朗朗上口,纯朴自然。字体也很是飘逸漂亮,不同与时下流行的隶书,却恰如行云流水、端秀清新、自成一家。

    荀彧把这几句诗在心中念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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