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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郎骑竹马来
心了。

    她道:“不光为暖和,这府里的下人都长着势利眼,见你穿的差,先就瞧不上眼了,哪还肯听你使唤。”

    沈时昀冷笑道:“我的家世早传遍了,哪怕我穿龙袍来,恐怕也不会被高看。我要是在意这个都不用活了,赶紧躲回扬州算了。”

    林黛玉在贾府住了几年,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听了他的话,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羞惭,更多的是恐慌。她背过脸去,也冷冷道:“我知道你瞧不上这里,上京来也是跟姨父述职来的,并不是为了我,等姨父授了官位你就走了。你赶紧走吧,别在这腌臜地呆着了,别污了大爷的清名。”

    屋里一时又静寂下来,林黛玉背着身,轻轻抽泣着,有种将要被抛弃的无助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里有亲外祖母,有很多熟悉的姐妹,可就是莫名更信任沈时昀。她父亲不在了,他要是也走了,那她该怎么办?

    她一边掉泪,一边竖着耳朵听背后的动静,好半天没听到什么反应,不由得更气了,站起来就要走,却被一双手拦住。她扭着身子反抗,被不容置疑的按住在炕上。

    沈时昀拿出帕子亲手给她擦泪,但那眼泪就跟流不尽似的,越擦越多。小姑娘哭的两眼红红,偏紧闭着嘴巴不出声,受了大委屈似的,看起来可真是太可怜了。

    他叹道:“都这么些年了,一句话不顺耳就哭个没完的性子还是没改。你倒是问问我走不走,再思量该不该哭不哭呢。”

    林黛玉听他话里意思是要留的,连忙住了眼泪,问:“那你走不走?”

    沈时昀严肃道:“走。”

    林黛玉一呆,眼泪又流了下来。

    沈时昀对她这门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的功夫真是叹为观止,连忙道:“不走,我不走,刚才是逗你的。”

    林黛玉不相信他了,继续哭。

    沈时昀说:“我家祖籍是京城,父亲让我留下来考科举,真不走了。”

    林黛玉瞪他道:“那你还骗我。”

    沈时昀笑了,见小姑娘瞪他,连忙忍住,说:“我爹这回的政绩是个上等,但他没什么门路,多半还是外任。我呢,你是知道的,从小被我爹管怕了,有个逃离他管教的机会还能不抓住吗。”

    林黛玉想了想,笑了,“你从小就和姨父不对付,他要你好好念书,你偏喜欢做生意赚钱,不知被打了多少次板子都不改。你这回留下,可是要大展拳脚了?”

    沈时昀摸了摸鼻子,他爹沈世嘉是个腐儒,为人古板至极,自己俸禄低,又坚决不肯让他做生意,他天天吃糠咽菜的穷死了。沈世嘉仗着自己是当爹的,把他修理的太惨了,后来他长了记性,知道自己羽翼不丰,只好避其锋芒,装乖儿子装了几年,才求到一个留在京城的准话。

    “大展拳脚不敢当,现在心里还没什么想法,先在京城四处逛逛,看看情况吧。”

    要知道,这个大齐朝的商业已经相当繁荣了,甚至还跟海外有贸易往来,他人生地不熟,又没多少资金在手,白手起家不是个容易事。

    林黛玉出主意道:“我不大出门,对生意上的事也不懂,要说京里最赚钱的,我看着要数那些舶来品了,什么象牙、槟榔、洋参,自鸣钟,这些从海外远途运来的稀奇物件价值千金,从来不愁卖。”

    沈时昀听着她说话,眼睛随意在室内扫过,忽然看到一个感兴趣的东西,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