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将心比心,水渊觉得这小子对他表妹肯定不是普通的兄妹情。
他挤了挤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好,我知道了。那位钱姑娘是挺可怜的,都被贾宝玉大庭广众的抱了,名节都毁了,以后怎么嫁人,我就帮她一把吧。”
沈时昀微微一笑,拿出写着玻璃配方的册子交给了水渊。
合着他早就一步步算计好了,水渊接过册子,同他道了别,火速进了宫中。
其实这桩生意看似沈时昀亏的很厉害,但其实对他来说利益更大。他自己拿着玻璃配方或许赚的更多,可是势单力薄,容易招致祸患,而把它送给皇帝,以此抛砖引玉,跟这个朝代最大的boss打好关系,得他青眼,以后不知能少走多少弯路。那些寒窗苦读几十年,期望考中进士入朝为官的学子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在另一边,贾家还不知道湖上发生的事情,王熙凤得了贾母的命令,见林黛玉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桩亲事,贾琏那边不住嘴的催她要钱,便收拾停当,移步去了林黛玉的屋子。
林黛玉的病是好了,可亏损的身子不是一两日养得回来的,便不出门,静静在屋里将养,早晚做沈时昀教她的瑜伽,平心静气,锻炼身体,然后便是看书习字。
王熙凤进屋时,便看到地上铺着波斯进贡来的厚毯子,林黛玉盘腿坐着打坐,把手脚伸出来缓慢的做各种奇怪的动作,虽是没见过的姿势动作,那举止却有说不出的优雅漂亮。
她看了一会,笑道:“林妹妹这是做什么呢?像是在练功似的,难不成在练什么话本子上说的武功秘籍?”
林黛玉睁开眼睛,笑道:“二嫂子说笑了,不过是强身健体的几个动作,我在屋子里待久了,练来松快松快身子。”
她看见王熙凤堆满讨好笑容的脸便想到贾家对她的逼迫,呼吸就乱了,便起了身,叫紫鹃把毯子收了,问王熙凤来有什么事。
王熙凤拉着她一通胡扯,从她几年前刚入贾府说起,说这几年他们相处的情谊。她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叙起旧来自然也是把人说的眼泪汪汪,两人哭了一场。
然后,王熙凤才说到正题:“我听说啊,最近京里出了一件大事,有个姑娘,父母双亡,自己也不懂俗事,便把一大份的家产交给她表兄弟处置,最后全被人哄啦,家产全都被他卷走,最后那姑娘只好去投奔了她外家。”
林黛玉捏紧了手帕,不说话了。
王熙凤道:“林妹妹啊,不是我说,你现在马上就是咱们家里的人了,听说还叫沈兄弟帮你处置家产哪?那怎么合适,沈兄弟毕竟是外人,放着府里那么多兄弟不理,偏叫他做干什么?我知道你是个不喜俗物的人,不如把这事交给你琏二哥怎么样?他做惯了这些事的,又最疼你,让他烦心去吧。”
“怎么样?你倒是给句话啊。哎哟我就是个操心的命,生怕你被人哄骗了,在你面前说这些吃力不讨好的话。要是换了别人,我才不说呢。”
林黛玉抬头看着她,道:“二嫂子,府里是没银子了吗?”
沈时昀早就告诉过她,贾府会再次要她的银子,叫她一个子都不许给。果然哥哥料的不错,但林黛玉听着王熙凤这费尽心思打着为他着想的话,很是替她累得慌。她想,她有那么多钱,而贾府很缺钱,看在贾府养了她几年的份上,借一些吧,算是她的一点心意。
谁知王熙凤连忙摇头:“胡说!谁说的这话!绝对没有这事!林妹妹,你的意思是我们府里没钱了才贪你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