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人安抚的大狗,只差发出哼唧哼唧的呼噜声。
他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吗?克雷登斯·拜尔本,到现在为止没有表现出任何魔力,一个麻瓜?
“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回来。”邓布利多是这样对她说的。
心甘情愿……要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地跟着你离开,什么是最快速有效的方法?
当然是爱情。
就连阿不思·邓布利多,不是也没能逃得过爱情这个魔咒吗?
血契……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东西,邓布利多完全可以亲自上阵对付格林德沃,何必拐弯抹角地打听预言,还要请她帮忙?
不过这个任务也太简单了一些。
瞧他望向自己时的模样——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双眼里,迸发的是怎样的光芒吧。
可怜的家伙,根据她的情报,他一直在遭受养母的虐待。
这样的人太容易被一点点温暖打动了,根本不需要她付出全力。
也许她应该加快进度。克雷登斯同样会是格林德沃的目标,她得趁着格林德沃还没来的时候快点带走他……
可怜的锅盖头对此毫不知情,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抚慰中了。英格丽德毫不费劲地将他藏在身后的手拉了出来,然后下了一剂猛药。
她把所有的传单消影无踪了。
克雷登斯目瞪口呆。
“你会害怕我吗?”她轻轻地问道,眼中似乎有水光闪动。
克雷登斯立刻摇头,没有丝毫犹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眼里有喜爱,有惊奇,有崇拜,甚至有些莫名的依赖;但是没有恐惧或者害怕。
这个麻瓜倒是挺有胆识的。
英格丽德拉起他的手,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手上的伤痕。她伸出另一只手覆了上去,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无声咒,下一秒,所有的伤痕都不见了。
克雷登斯的呼吸急促起来。
“这——这——”
“对,这也是魔法。我就是个女巫。”
“女巫”这两个字似乎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猛地伸直了脖子挺直了腰板,英格丽德第一次看到他真实的身高;他仓皇失措地环顾四周,似乎害怕有什么人突然从拐角处跳出来。
“怎么啦?”
这回英格丽德是真的不解。
“不要……不要说出来。”克雷登斯惊慌地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也不再结巴了:“不要说出来。”
原本是英格丽德轻轻抓着他的手,现在被他反手握紧。
英格丽德怔怔地望着他。她突然有种预感,这次任务可能会很容易,但收尾就不会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