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丽德躺在床上,正对着他招手。
“过来呀,克雷登斯。”她娇声道,那声音让克雷登斯的骨头都酥了。
随着英格丽德甜蜜的呼唤,他被她揽进了怀里……
克雷登斯这时突然明白了以前看的书里,神父为什么会“狂乱地吻遍爱斯梅拉达的全身”。
因为这正是此时的自己所做的事情。唇下的肌肤肤若凝脂,比最上等的绸缎还要顺滑,比最香浓的蛋糕还要甜美;他一寸一寸地舔吮着,抚摸着,只想让英格丽德的每一处都留下独属于自己的气味。
英格丽德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正当他激动地不能自已,想要和英格丽德贴得更近一些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劈头而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我!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语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克雷登斯的幻境。他抬起头,英格丽德已经离他远去了,身边挽着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不!”克雷登斯叫喊道,“别走,求你,别走,别丢下我!……”
剧烈的、撕裂一般的痛苦让克雷登斯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很黑,只有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微微的月光;没有英格丽德,也没有别的男人,只有其他几个孩子熟睡中的磨牙和呼噜声。
克雷登斯摸了摸还在剧烈跳动的胸口。
幸好只是个梦。
可是现实又比梦境好到哪里去呢?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开始观察房间里的每一个孩子。
“……他或者她绝不超过十岁……帮我找到他,克雷登斯,你会得到至高的奖赏……”
那天他刚从英格丽德的咖啡馆里出来没多远,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那个男人也是个巫师。
“有趣。”自称格雷夫斯的男人脸上是玩味的表情,“你想加入巫师的世界,因为……你想得到小格丽。”
他对英格丽德的爱称让克雷登斯忘记了害怕。克雷登斯猛地抬头,这辈子头一次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这个明显比自己更强大的家伙。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他的眼神仿佛被入侵了领地的头狼。
“有趣,有趣。”格雷夫斯笑了起来,“放轻松,小家伙。小格丽可是我的外甥女。我想我对于她的婚姻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只要你帮我一个忙……”
格雷夫斯在找人,他在找一个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孩子。他说他“看”到了,那个孩子和克雷登斯很亲密。
第二塞勒姆的孤儿院里,有起码一两百个符合条件的孩子。
“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他……”格雷夫斯用一种充满蛊惑的声音说,“只要能找到他……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克雷登斯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也许这是他能抓住的,唯一一个能留在英格丽德身边的机会了。
英格丽德百无聊赖地缩在沙发里。
她的任务随着格林德沃的到来陷入了困境,一切都只能随机应变了。邓布利多托人给她带来的信里,也只说会再给她派一个帮手。
纽特·斯卡曼德——英国魔法部官员忒修斯·斯卡曼德的弟弟。
一个辍学的赫奇帕奇。
英格丽德撇了撇嘴。
邓布利多总是这样。就算他已经和盖尔舅舅分手了,可他们的思路总是出奇的一致。就像格林德沃从来不会把所有东西告诉同一个人,邓布利多也不会跟英格丽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