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云下飞鸟不想工作了,也会找关系请个假调个班,她人缘极好,是那种算是酒肉交情的关系好,虽然可能从未和谁私下里独处过交过心,但是无论是谁都会给她几分方便的人缘好。
不需要上班工作了,她也没别的事可以做,家务活是不用指望的,她宁肯请人来,全程盯着人家干活,自己也是绝对不会动一下的,懒到骨子里了。
但是她极爱干净,几乎到了洁癖的地步。
多年以后,纲手会因为恋人的死亡见不得血,不知道云下飞鸟是为什么,但是她见不得脏,就仿佛曾经有谁满身脏污地出现在她面前,带给她无法忘却的可怕回忆。
明明是不可能的,她的父母死在战场上,尸骨无存,唯一的痕迹只有英魂碑上的两个姓名,剩下的要么被云下飞鸟卖了,要么就是扔了。
无事可做的时候,云下飞鸟也会跟着他到他习惯待的训练场,坐在边上看他训练。
有一次纲手和缠着纲手的自来也也在,见着她,两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当着人的面就问她是不是他的童养媳。
那时候他心道惨了,今天回去又要被撒气了。
云下飞鸟大多数时候都非常成熟,从小成熟到大,但是又有一些时候,她幼稚得不行,又娇气又任性,虽说都极聪明的在底线之上,但是到底不那么可人——而且还都冲着他来,也不知道仗着什么。
10、
第一次弄脏床单是和云下飞鸟有关的。
她怕冷,极其怕冷,怕冷到叫人怀疑她这辈子本该投生为冷血动物。
借住在他家,确实从来不给他添麻烦——这种时候她就一点也不娇气了。
她的生日是在冬季,那晚上下着小雪,细碎的雪花簌簌落落,他问她有什么生日愿望,她说晚上冷,想和他挤一个被窝。
那时候她才八岁还是九岁,这么说,还道这是新年愿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一会儿才说:“只限冬天,而且我经常不在家。”
小姑娘高高兴兴地应了,当晚就穿着粉红色的棉睡衣挤到了他暖好的被窝里,还自带了一个棕色的熊玩偶。
她有时候真地超级乖,知道不要给人添麻烦,所以挤在一个被窝里也不乱动,轻轻地说了一句晚安,然后就抱着自带的小熊玩偶闭上了眼睛,肥嘟嘟的脸上还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那一晚大蛇丸睁着眼睛看了身旁的小姑娘许久,发现那抹笑意一直没有消失,仿佛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不自觉地就体现在了身体上。
在那个冬季的末尾,他也做了一个梦,要说情绪,竟是胆战心惊的成分要更高一些。
第二天,他对她说冬天要过去了,不要再抢他的被子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或许是没有的,闻言有一瞬间的不高兴,但又立刻压抑了下去,乖巧地点了点头,说要去看看账本。
11、
说到冬天,大蛇丸突然想起,在某一个冬天的早上,云下飞鸟调休,起了个大早,把他也给叫了起来,请他帮忙穿和服。
那件振袖非常艳丽,一如既往的是她的风格,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紧紧地把她包裹住,有时候用的劲大了她还会软软地瞪他一眼,漆黑的眸子里落着两颗星星,清澈又迷人。
那天那么冷,他本来以为云下飞鸟还会和以前一样,调休是为了不用出门在家里窝一整天,谁知道竟跟着他到了训练场,手上提着个野餐的篮子,里面最重的是一个热水袋。
他问她要做什么,她说想看他训练。
“好久没看你训练了,休息的时候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