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还有一件事。赌坊真正的老板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吕巽害死了,当时吕巽看中赌坊的生意,不满足于每月的分红,于是勾结现在的知县,污陷其为东吴奸细,没过三天便被处死了。这赌坊的地契也不翼而飞。”
“好个吕巽,威逼利诱还不够,居然为了钱,草菅人命。怪不得,初来时,总感觉有抹怨气盘旋不散呢。导致我驻足赌坊门口良久,以至于想买下它,看看有何缘由。”
“那主人——”
“如果这一路上,能集齐证据,三桩罪自然都要告。奸淫弟媳,构陷亲弟,杀人,这桩桩都该死。”
“是。”
“你即刻启程。”
“是。可是主人,您身边——”
“你怕什么,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赌坊歇业三天。”
“可是,”
“我会呆在府里,哪里也不去,你也该放心了吧!”
“可是,初三恐怕属下赶不及回来,主人可否——”
“我是开门做生意的,你总不至于让我一直躲在家里吧?”
天狗抿唇不语。
“行了行了,你赶快上路吧。”
天狗抬眼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垂下眸子,不说话,也不走。
“只要吕巽倒台了,我自然平安无事。你怕什么!”
“主人,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离开凡间,好吗?”
我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主人,好像,越来越不像主人了。”
我怔怔地看着天狗,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主人,主人恕罪。”天狗以为我生气了,赶忙跪下赔罪,心中忐忑不安。
“天狗,如果我不是你的主人,你还会追随我吗?”
天狗想了想道,“主人就是主人,没有如果,如果主人有个三长两短,天狗唯以身殉主人,绝无二话。”天狗不容再次失去。它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主人。
“你下去吧。”我转身背对着天狗。
“主人!”
“我会照顾好自己。”
“主人,保重!”天狗无奈,主人的命令,它无法违抗。
天狗转身离开后,我同样对它说了声,“保重!”
天狗,我不会自伤,也不会自毁,至少在你回来前。
我会让你放心地去。
不会让你担心我!
大年初二的晚上,外面风很大,寒夜的侵袭,使我不住咳嗽起来,所以,为了少受一些风,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我都戴着帷帽。记得在现代时,每到过年,我都会感冒一次,仿佛身体与天气约定好的似的。没想到这个习惯也遗传了过来,食月正在拨弄腊烛,要把火光挑得亮堂些,好让我练字更方便些。听见我的咳声,便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刚熬好的热姜汤。
待她关上门离开后,屋子里更加安静,只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时远时近拍打着门窗。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我头顶的房梁上有个人。那人见食月离开了,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人,于是大着胆子落在我身后,他轻功极好,我竟没有察觉,然后用匕首抵在了我侧颈处。我正在凝神站着练字的手一顿,感觉到脖颈处的那股森寒时,着实一惊。
这时,食月刚好端着碗姜汤进来,乍一看到这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