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你怎么穿着公子的衣服,着实顽皮。”
一听这话,我暗暗赞赏食月的临场应对能力。
“把门关上。”幽灵般冰冷的男子声音,根本不理睬食月说的什么。这声音很清亮,看样子,岁数不大。
食月不敢叫喊,依言关上了房门。对面人一身黑衣,却没有蒙面,食月目测,这男子连成年都没有,也就才十七岁的样子,脸上稚气未脱,估计也就比食月大一点点。能将脸显示人前,光明正大地来寻仇,至少说明对方不是专业的杀手或者刺客,
“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找容成纯。报仇!”说着,要对我下杀手。
“慢着!”这男人还真听话,食月这一声喝,他还真停下了要取我命的动作,食月指着我道,“你看她的手。”
目及之处,小手皮肤娇嫩光滑,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你,你是女的?”他问着,同时将视线移向纱幔后的那张侧脸,那是怎样倾城绝色的一张脸,虽然只是侧面,但仅是看上一眼,也足以让他脑子中短暂的一刹时间空白,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匕首险些握不住,没来由地一句,心道:当真唐突佳人啊——
“她只是一个小婢子,你抓错人了,快放了她吧。”食月一脸淡定道。
“快说,容成纯在哪里?”
“看你面生的很,不知我家公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竟让你大过年的来找晦气?”
“他,不仅夺了我家赌坊,还谋害了我的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等等,你是不是搞错了。”
原来是赌坊真正老板的儿子。自父母遇难后,作为人子,他一直在暗中查找冤害他父母,谋夺他家赌坊的幕后人。年前他在临县得知赌坊如今真正的老板就是这个白衣人,于是他马不停蹄回到铚县,却打听到这人身边的天狗很厉害,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确定这几天天狗不在,似乎是有要事远行了,这才悄悄潜伏进来,相机行事。
现在天狗不在,刀离我这么近,我真没把握能在第一时间躲开他的刀或夺下他的刀。若他一刀下去,我却毫发无损,岂不要吓坏在场的两个人,或者被他们当成妖怪?怎么才能让他自愿把刀给撤了呢?
“我怎么会搞错,我都打听过了,这个容成纯就是赌坊现在真正的老板,快说,他在哪里?”说着,将我挟持得更紧。
“咳,咳,咳咳,咳……”我一边咳嗽,一边装作体力不支,软倒在桌案后的椅子里,脑袋歪在一侧胳膊上顺势伏在案上,不住地咳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反正,得功于那说书人的一张嘴,我在铚县这“病弱公子”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再装一次弱又何妨。
食月一脸心疼地看着,焦急道,“你挟持一个病人,算什么本事!”
面对这样一个局面,男人最初的强势稍缓,但犹坚持,不肯放过我,“容成纯害死了我的父母,今天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你把他引到这里来,不许通知其他人,我就放了她!”
食月气结,干着急却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一时寂静的室内,除了屋外不住的风声,便是我一声一声的咳嗽,
“你父母三年前便被污入狱,被县令下令处死。一则,容成纯是半年前才踏足铚县,做起赌坊生意;二则,他无权无势,焉能威逼堂堂一县之尊相助,陷害你父母,更独占赌坊?”一直没开口的我,终于说话了。
“你休要花言巧语来骗我。”
“他确实是半年前才第一次来到铚县,不信你可以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杀你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