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瑞雪昭丰年吗?”我想着,有过年时那几场大雪,开春后的第一次农收,总不至于闹饥荒。阳春三月,本该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候,可是,城外的山坡上依旧光秃秃的一片。冬小麦一般在9~10月份播种,次年4~5月收割,也就是农历三到四月间便要成熟收割,现在已经是农历二月下旬,田里的小麦已经陆陆续续抽穗,如果在这期间,没有几场像样的雨水浇灌,只怕这次的春收,相当惨淡。
“哎,这里还是靠天吃饭的年代,如果能像我梦中,有个人工降雨,该多好。”食月在陪着我去郊外晒了一圈太阳回来后,兴致怏怏地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捻着一棵城外带回来的狗尾巴草,伏在案上,甚觉无趣。“都快清明了,不是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吗?这哪里是像有雨的样子,分明连块云都没瞧见。”天天都是大晴天,皮肤好干,有木有?
清明,看似多云的天气,太阳都被挡在了云层后面,天空却明朗的很。今天给赌坊的伙计放了一天的假,该回乡下探亲的探亲,祭祖的祭祖,所以,今天,我很清闲。
“食月,你要不要也回去看看你的母亲?”我站在屋子前的台阶上,望着这不明不暗的鬼天气,随意地问道。
食月从身后为我系上绒色上成的银白色水貂绒披风,“去过了。”
“怎么了?”听她的语气,好像不是很愉快。
“我想把她接到这儿住几天,她却拒绝了。”
“古代的女人,男人就是她的天,即使是打死,也不会离开。因为怕娘家和夫家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古代的女人,没有自己的幸福、自由可言。”
“女娃,我梦中的世界,还有你说的女人为天的世界,真的会出现吗?”
“会,一定会的!”我在给她鼓励,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但,女人一定要自强,不要总想着给男人作奴。”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食月紧紧握着我的手,给彼此都传递着力量。
“我会好好练武,好好跟你学做生意,不会让男人瞧不起,我要做我自己,我不要给男人生孩子!”
“可惜,男人不会怀孕。”我无不可惜地道。
“那要男人干什么?”
“不知道。”我淡淡地道。唯一的用途,好像就是做爱。是啊,食月练好了武,还会做生意,她足以保护自己,养活得了自己,那男人的用途,不就只剩下做爱了吗?生孩子那么疼,除非是于己有大恩大德,需报答,否则为什么要顶着凌迟般的痛苦千辛万苦也要给男人生孩子!又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一条生命,这辈子就得生个孩子来填补。
我与食月对望,互相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如果女人足够强大,似乎男人真的没什么用了!
“容成公子,容成公子,你好啊,哈哈哈……”
赵有年?
“公子,我们拦不住,是他不等我们通禀,非要闯进来。”
“赵老板,找在下何事啊?”我以面对外人时,一惯的慵懒语调,慢条斯理地问道。
“公子,您看,今年收成眼看不好,不如——”
“你想说什么?”我笑容渐淡。
“我这粮仓里的粮食,眼看就要被卖光了,不如——”他见我不接话,硬着头皮道,“不如把价格调上去,如何?”我依旧不吭声,“利钱,我们一人一半,不能再多了。”说到最后,他心疼道。
“我有的是钱。这主意,不如何。”
“公子,可是——”
想哭穷?哼,当我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