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纯,你你,你这是把人往绝路上逼。须知道,做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这样,小心不得好死。”
靠,我不就抢了你几颗粮食子儿吗?你至于吗?何况是平价出售,只是赚得少而已,怎么搞得像是我让你倾家荡产了似的。
“天狗!”
音落时,赵有年忽感脖颈处凉凉的,再打眼一看,天狗就在赵有年身旁,一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赵有年登时吓得腿肚子发软,差点一哆嗦就给跪下了。他眼角余光瞥着天狗和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又恨又怕,“容成纯,这可是光天化日,杀人是要偿命的!”
“这么说,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大夜里做下的?”
“我做什么了?”
“往上好的白米里掺沙子、石头,然后高价卖给粥铺、酒楼、饭庄。”赵有年是整个兖州粮食生意的老大,害我从东平回铚县的路上,吃了一路的沙子粥,这斯拖不了关系。
“我”
“还有,前些天,那个想要杀我的少年,若不是你让你的儿子赵天宝去他习武的山上通风报信,他怎么会一心认定,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哪有这样的事,容成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赔着笑脸,却难掩语气里的那份被发现心中小秘密的慌张。
“别着急,还有呢,你一向和大魏镇北将军、冀州牧吕昭长子吕巽有生意上的合作,当初虽是知县助吕巽夺得赌坊,杀死少年的父母,但这当中的细节之处,少不得你推波助澜,为虎作伥,谁让你跟你的儿子一样,也在这家赌坊赌输了钱呢?”
“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天狗在帮助徐氏父女申冤时,无意间,在吕巽的私库里发现的。”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巨额赌债的欠条,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老子。“还有年前掳走我的那些刺客,当时就住在你府上吧!”
“容成公子,老夫也是逼不得已,常年道,民不与官斗,那吕巽可是晋公的长史,我得罪不起啊!”刀架在脖子上,现在又被道破这些见不得光的事,赵有年对容成纯这三个字,就不止是忌惮,而是有种被人捏住了喉咙的感觉。
“你先回去,好好做你的粮食生意。记住,别再在米里掺沙子了。”
“嗳嗳,好好。”
“天狗,放了他。”
天狗依言从赵有年脖子上收回匕首,赵有年再不愿在这地方多呆片刻,依旧赔着笑脸,打着拱,“告辞,告辞。”脚已经一步步向后挪了。
“走好,不送。”
得了我这一句,赵有年像加了油门的火车头般,一溜烟地朝大门去了,那速度仿佛在担心,我下一秒,就会让天狗要了他性命似的。
日子一天天地过,眼看着,地里的麦穗已经初具规模,每天就这么大太阳晒着,有些地方已经开始一大片一大片出现青黄交错的颜色,再不下雨,只怕就晚了。可是,要怎么样才能下雨呢?之前,我刚刚从女娲宫醒来的时候,是想找些法术方面的书来看的,结果发现,若大的一个女娲宫,楼阁林立,唯独没有藏书阁。天狗告诉我说,娲皇的本事都是天地初始时,在紫霄宫听老鸿钧讲课,当时领悟来的。至于武学方面,一招一式,都是天长日久,历练磨砺而得,并非出自某一位武学宗师或者剑谱什么的。想想也是,天地之初,尚没有人类,这些大神光凭自身力量便可横扫一片,何须什么剑谱招式这些后来人类发明的东西来刻意拘束其力量。便是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