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靖祺离开后,大埔县衙暂由县尉管理,等周靖祺把赵县令的事情禀报给福王后,由福王决定是让赵县令继续担任大埔县令,还是另派新人。
大埔是海阳的邻县,距离很近,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
回到海阳后,周靖祺自然第一时间回到王府,向福王禀报赵县令的事情,同时,赵县令也没有坐以待毙,他立刻派人去联系福王妃,打算让福王妃助他脱身。
福王书房
福王听完周靖祺的话,沉默片刻,然后说道:“祺儿,你怎么看这件事?”
“堂舅或许并没有通敌之心,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手里就有这么多银子,来路必定不正,仅这一条,他便不适合再做大埔县的县令。”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红柚突然想到这句话,暗道这赵县令敛财的能力可不比知府差。
福王听到周靖祺的话,有些犹豫,福王对于手下的官员确实比较宽容,他不在于官员受贿,只要保证每年的税收,而且不鱼肉百姓即可。
至于那些被剥削的商人,福王其实并不在意。
士农工商,商人本来就是最底层的人,福王又是皇室中人,自然不会对他们有多少好感。
福王思虑片刻,说道:“祺儿,你舅舅他虽然行事不正,可对父王确实是忠心耿耿,略施惩戒即可,降他的官位就不必了。”
周靖祺闻言,摇头道:“父王,堂舅若只是单独地收受贿赂也就罢了,可他完全是被钱财冲昏了头脑,外来人的户籍登记,他甚至都不检查,就直接给那些人办理户籍,这岂不是给蛮族人可乘之机?”
“而且,我了解过堂舅这几年在大埔的情况,堂舅的政绩平常,没有突出的地方,堂舅并没有担任七品县令的能力,父王,潮州八县,每一个地方都十分重要,这是父王的根基所在,容不得半点闪失。”
听着周靖祺的话,福王的神情变得越来越认真,他是可以容忍官员受贿,可他绝对不可能容忍底下人麻痹大意,给蛮族人机会。
“祺儿说得有理,那就按祺儿说得做。不过,祺儿,如果你母妃询问你这件事,你就说这是父王的意思,免得伤了你们母子情分。”
“是,父王。”
“恩,对了,你觉得白先生如何?”
福王突然问道。
周靖祺闻言,不假思索道:“很聪明,也很有能力,不愧是父王最器重的幕僚,不过,白先生过于小心谨慎。”
这次赵县令的事情,从头到尾,白先生都没有参与,他甚至都没有再见赵县令,明哲保身到他这种地步,红柚都感觉很无语。
福王听到这话,却是笑道:“哈哈,祺儿不必在意,白先生就是如此,他甚至明确地告诉过本王,如果哪天本王落魄了,他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本王,在白先生心里,他自身的安危永远排在第一位。”
或许这就是聪明人的特权,福王一开始还会心有芥蒂,可后来见识过白先生的能力后,福王就坦然接受了。
白先生虽然薄情,可他最起码坦然,比起那些嘴里忠心心里却有另外想法的人,福王更信任白先生。
“那白先生的家人?”
周靖祺眉头微皱,他不喜欢那种掌控不了的感觉。
福王挥挥手,打断周靖祺的思绪,“白先生是有家人,可他们被白先生保护得很好,本王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祺儿,这件事就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