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花寻酒跟魏音尘闹掰,他的病竟然也奇异的好了。
如今再回想当初的事情,竟然有一种错位的真实,就好像昨天的事儿今天也会发生一样。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就是有很多人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月色冰凉如水,皎皎月色洒在肌肤上,有一种沁人的冷,那种冷仿佛是透过肌肤深入骨髓。
花寻酒护着魏音尘很快逃出山庄的势力范围,沈三石没多大一会儿就追赶了上来。
“他怎么样?”
花寻酒说:“失血过多,伤口上还有毒,急需救治。”
沈三石扫了一眼浑身跟个血人似的魏音尘,有些犯难,城门已关,想要进城得等到天亮,可看魏音尘的伤情,不能等到天亮。
魏音尘虚弱的扫了一眼沈三石,猜到了这狐狸想什么。
“我腰间有块金牌,拿着它去敲城门。”
花寻酒赶忙按照他的指示取来金牌,只见那金牌厚重华丽,上面刻着鲤鱼跃龙门的图,冷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拿着这个就能开城门?”表示怀疑。
魏音尘虚弱点头:“能。”
沈三石狐狸眼微眯,如此看来,魏音尘的身份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厉害一些,他不慌不忙的把白绸玉骨扇一合,插在腰间。
“事不宜迟,小花,你去前面引路,我来背小玉郎。”
花寻酒点头,忽然想到魏音尘身上还中着毒,忙叫住沈三石。
“等等,我给他喝点东西。”说话间,她抽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手腕,递到魏音尘嘴边:“快,喝两口。”
魏音尘:“……”
沈三石:“……”
两脸懵逼。
“愣着干嘛呢?赶紧喝。”花寻酒赶忙催促说:“刀上涂了嗜血,剧毒,你已经中了毒,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要了你的命,我的血能解百毒。”
这态度,宛如请对方喝两杯。
魏音尘看着花寻酒流着血的皓腕,眉头紧蹙,十分为难。
他为难倒不是说害怕伤害花寻酒什么的,而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小玉郎,他从不吃生食,这种直接喝血的行为,让他莫名的想到茹毛饮血这个词。
犹豫半天,咽了口唾沫,他还是没办法下嘴。
沈三石生怕后面追兵追来,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相劝。
“不就是两口血,趁热喝,就当吃毛血旺了。”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恶心的魏音尘头皮直发麻:“我从不吃毛血旺。”优雅的男人绝不沾毛血旺这种不优雅的食物。
矫情的要死。
沈三石忍不住揶揄:“您可真高贵。”
花寻酒幽幽的看着魏音尘:“所以,你要为了拒绝吃毛血旺而送命吗?”
“……”
吃或者不吃,这真是个问题。
犹豫再三,小玉郎还是屈服了,他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大义凌然的扯过花寻酒的小细胳膊,紧紧闭着眼睛嘬了两口,仿佛是在吞毒药,真真生平从未有过之窘态。
沈三石站在一旁,忍不住扶额,心中暗笑不止。
半天,花寻酒觉得自己伤口有点木。
“行了行了,嘬两口就成,你还想把我的血吸干不成?”
魏音尘这才抬起头来,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染了血的唇红艳艳的,他容貌本就阴柔苍白,此时更显清丽绝艳,让人一眼望过去,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