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石微微挑眉。
“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喝血?”小玉郎有些恼羞成怒。
沈三石哈哈大笑:“这个我还真没看过。”
魏音尘白了沈三石一眼,然后从怀中撤出一块雪白的绸帕,态度凶巴巴,但是动作轻柔的扯过花寻酒的小胳膊,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别回头伤口烂了给我赖上。”
“……”
好好的话就是不能好好的说。
“放心,赖不上你。”花寻酒没好气的回了句,动作利落的把手往回一抽,自顾自走了。
魏音尘手心忽的一凉,忍不住攥了攥手,心底竟然产生了那么一丢丢不易察觉的失落,直到沈三石落过来背他才回过神,真他喵的诡异至极。
沈三石打趣他:“你这是看什么呢?都呆了。”
“用不着你管。”
“嘿,我背你倒是背出毛病了。”
“没求着你背。”
“得得,当我没说。”沈三石其实也不想背魏音尘,然而花寻酒那小身板,不像是能背得起魏音尘的样子,也只能他纡尊降贵。
花寻酒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并不想搭理那两个人,鬼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幼稚。
三个人一路匆匆回城。
花寻酒和沈三石两个把魏音尘送回府便也没多留,毕竟魏音尘已经喝了花寻酒的血,毒已经解的差不多,需要休息,他们也没必要留在那里。
两人漫步在三更天的大街上,空旷,寂静。
“刚刚出手帮咱们的那个姑娘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花寻酒有些困,蔫蔫的摇头:“我不认识她。”
沈三石也没多说什么,不过聪明如沈狐狸,其实已经猜到了大概,只是没想到鹿公子表面上看上去冷冷淡淡的,背地里竟如此关心她。
然而这种事情,沈狐狸一般都不会点明,他巴不得看热闹。
沈三石话音一转,说道:“咱们这回可是真真的救了小玉郎一命,回头再跟他要锦凤可就理所当然了。”
花寻酒脚步一顿:“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吗?”
“你也察觉到了?”
花寻酒点头道:“魏音尘不是个不谨慎的人,却这么容易着了道,肯定是那个锦凤捣的鬼,咱们这样去跟他要锦凤,他肯定会很为难。”
沈三石用扇骨戳着额头,漫不经心的轻笑。
“你倒是处处为小玉郎着想。”
“呃,大家都是朋友嘛。”
仅仅是朋友吗?傻子都能看出来小玉郎对小花花不一般吧。
“我其实有个事情一直都没想明白,就是,假如你先认识的不是鹿公子,而是小玉郎,你会不会喜欢上的就是小玉郎了?”
“这个呀,我也不知道。”
花寻酒是真不知道,没有发生的事情,她一般不去做假设。
然而,这话传到鹿照初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模样。
诚如沈三石猜到的那般,今日出手帮他们的正是鹿照初派来保护花寻酒的暗卫夜莺,夜莺帮花寻酒一行人逃脱之后,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保护。
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说的话,自然一点都不差落在了夜莺这里,也一点不差的汇报给了鹿公子。
鹿公子看着夜莺送来的信,迟迟没作声,手却越攥越紧。
这不就是他要的吗?
半天,胸口一闷,这许多时日憋在心里的种种情绪瞬间翻涌,喉咙腥甜,一口鲜血吐在白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