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祁宏自嘲地笑了笑。他相信楚文,更相信自己。这段时间不过就是忙碌了些,忙完了,家里还会热闹起来。
很快将负面情绪抛之脑后,祁宏洗了澡,在书房处理工作。
而在另一边,黑楚文带着董思洲离开警局,到犯罪嫌疑人家的楼下蹲坑监视。
蹲坑这种事非常枯燥,黑楚文耐得住寂寞,不代表菜鸟也能跟他一样。在车里才坐了两个小时,董思洲就拿出手机,玩游戏。黑楚文淡定地握了手机,说:“不能用手机。”
“无聊啊,师傅。”董思洲苦恼地说。
黑楚文转头对他笑着:“我们的车停在住宅楼下,别人会以为车里没人。电话有光亮,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收了。”
董思洲只好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顺手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咖啡壶。黑楚文再一次制止了他,说喝多了,会内急。这里可没给你准备卫生间。董思洲第一次蹲坑,什么都不懂,诧异地问:“那我想放水怎么办?”
黑楚文拿出一个空瓶子递给他……
“不是吧?”董思洲苦笑连连,“就地解决,那还不熏着你?”
“我习惯了。”黑楚文只是说了事实,没想到董思洲面红过耳。如果换做几年前,他或许还对董思洲这类人警惕几分,毕竟家里那位不好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两年,黑楚文倒是看开了许多,对周遭的人和事也淡然了许多。
第一眼看到董思洲,黑楚文就知道他在取向上跟自己一个路子,而董思洲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一般。黑楚文自认在局里做事非常低调,引起董思洲好奇心的,怕是自己跟祁宏的关系在局里已经人尽皆知。
惦记归惦记,不是你的,惦记一辈子也不会是你的。至于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左右不了,也懒得去在意。
这就是36岁的黑楚文,成熟且淡然。
黑楚文的思维开小差想着无关紧要的事,一旁的董思洲始终在偷偷观察他。董思洲的眼神很痴迷,但在痴迷中掺杂着一些无奈。他再次试着了解黑楚文:“师傅,你干这一行多久了?”
“快十年了。”黑楚文随口应道。
董思洲夸张地打量了几眼:“师傅,你真有36岁?看着年轻啊,也就二十七八。”
男人很少在意这种恭维,黑楚文更加不在乎。他只是笑笑了事,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董思洲缩了缩身子,彻底放松下来:“师傅,你为什么选择这一行呢?”
“抓阄。”
“什么?”
“抓阄。”黑楚文想起当初决定做警察的情形,忍不住笑道,“那时候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就把几个感兴趣的职业都写在纸上,团成团扔起来。先抓住的纸条上面写着警察。”
对于男神选择职业的方式,董思洲既新鲜又惊讶。忍不住一问再问:“其他纸条都写了什么?”
“嗯……商人、保镖、推销员,还有几个我记不清了。”
有趣的话题打开了董思洲的话匣子,兴奋得停不下来。黑楚文只是应付一般随口聊着,不知不觉的,时间过得倒也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半夜两点。
忽然,黑楚文想到了祁宏。这个时间,他该睡觉了吧?
事实上,祁宏一直工作到一点多,才关了电脑。在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还没吃几口,门铃响了起来。
半夜两点谁会来拜访?祁宏放下筷子,从沙发垫下面拿出枪,藏在身后,走到门口拿起对讲机:“谁?”
外面有人回答:“你好,我是黑楚文的父亲。”
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