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彼此对对方的长相已经足够了解,即便是近视的情况下看不清晰,方才被水谣一扶,近距离下也足够程谨知认出她来。
方拙不知缘由,有些好奇,却又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问,刚好手机响起,是经纪人刘哥的电话。
接完电话,他的表情有些为难,“刘哥找我有事。”
“还没吃饭。”
“还是不用了。”方拙起身,“我刚工作,不好推辞。”他有些歉疚地对程谨知笑笑,“抱歉,我失陪了。”
方拙不能给刘哥留下不好的印象,经纪人的付出对对艺人有很重要的影响,何况,刘哥作为沈清越信任的人,本来对他的好感就已经是负数。
水谣笑意微微地看着他离开。
有了方拙,刘哥对沈清越不可能全心全意,沈清越身边信任的人就少了一个,而且是唯一一个。
况且,她也不希望方拙留下,问出那个问题:她和程谨知是什么关系。
“本来以为我们初次见面应该是在相亲。”水谣微笑。
“那我们大概再也见不到。”程谨知坦然说道:“听说你拒绝了。”
“你不也是?”水谣歪着头,“据说因为我不好的风评。”
“不。”程谨知却摇头,看起来的确如水谣意料中的正经——除去他为了避免眯起而努力睁大的双眼。
“哦?”水谣觉得他睁大的眼镜看起来很有趣,知道他无法察觉,索性仔细看着他眼中透出的迷茫木楞,“我听说程家家风严谨?”
程谨知闭了闭有些发酸的双眼,缓缓摇头,“家风严谨不代表固执死板。圈内现状如此,没什么好评议的。”顿了顿,“但是我不欣赏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
水谣笑了,喝口红酒,“所以,你也不会为爱情而不顾一切。”
程谨知忽然问道:“我们这是在相亲吗?”
“不是。”
程谨知轻轻输了口气,“那我的回答是:从未经历过,所以不敢断言。”
“如果是相亲?”
程谨知挺直了腰板,表情严肃了几分,“我不会为爱情不顾一切,但我会尽全力维护我们的婚姻。”
水谣忍俊不禁。
一板一眼的人幽默起来真是了不得,她对照着程谨知的表情语气和话语,非但没有被他的严肃认真感染,反而觉得好笑。
“你在笑。”程谨知放松下来。
“我们的观念完全不同。”
“我要求婚姻双方的绝对忠诚,”程谨知道:“你做不到。”
水谣想到这句话,又忍不住弯起嘴角。
对婚姻绝对忠诚。能够主动承诺的男人,恐怕是所有希望结婚的女人憧憬的对象。但这承诺是双向的,似乎大部分女人都能够自觉做到,哪怕男方家暴出轨——可惜她不是。
水谣有些遗憾地在程谨知名字上划了一道叉。
玩不起。
电话进来,是庄楚。
水谣声音懒懒,“快进组了?”
“是啊,”庄楚煞有介事一声长叹,“拍戏忙起来恐怕很难见面。”
“想我?”
“你呢?”
“想念你的身体。”水谣娴熟地在文件上签字,嘴上功夫也没落下,“你的声音,你的温度,你的喘息,你的呻吟,够吗?”
庄楚爽然笑了,“后面这些电话里就可以解决,要试一下吗?”
水谣勾唇,“这么说不用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