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突然了悟了自己的处境,他挣扎着想要运功,却突然心口一阵刺痛。
“郎君……”伴随着那沙沙声音,姿态婀娜的女子又走到他跟前,他既恐惧又厌恶的抿紧了唇抬头看她,她却满面春风的含笑捧起他的脸;“怎么又生气了呀,可是我昨夜要得狠了,把郎君累着了?”
“下作!”这已是他骂得出口最为过分的词汇,再不堪入耳的那些词,以他的修养,便是如今这般被羞辱,也难脱出口;“堂堂伏羲女娲后人,成了妖族圣女……还,竟然还做出如此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女子好似听了什么好笑的词汇,笑得越发妩媚动人的贴近她的脸,红艳的唇轻轻蹭着他的脸颊;“郎君啊,阿萝与你赴巫山,不过男欢女爱回归本性自然,怎么能算不知羞耻?”
“你!”他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直想躲开她。
但女萝非但没有被他的挣扎所恼,反而直接抱住了他的身体,整个柔软的娇躯都贴紧他道:“我在雷泽几百年了,你可知我是如何活的呢?”
“我对你的事并无兴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了我!?”他后悔死那日一念之仁错救了这妖女,若不是那一念之仁,自己怎会遭此奇耻大辱。
“……万年前,妖族首领腾蛇欲摆下燃血阵复活烛九阴,先天帝与人族黄帝便寻觅伏羲女娲后人,以蕴含先圣仁德意志,并天生具有后土之意的血脉来镇压烛九阴的魂魄,使其不得苏醒。”
女萝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慨,只拥抱着他缓缓道来,那些连他也都不曾听闻的牺牲。
这曾经孕育伏羲出生的雷泽之境,在万年前染满了他后裔的鲜血,逐渐因为伏羲女娲后人的怨恨形成了瘴气沼泽。
于是妖族入侵占据此处,并每到阴奎日就寻来合适的童男女破坏封印。
“……为了阻止封印被破坏,先天帝也好,如今的天帝也罢,恶性循环的继续寻找着所剩无几的伏羲女娲后人,便是血统不纯,那就多抓几人……”
伏羲女娲那是亲兄妹结合,血脉越是纯正的后裔,越是形态异形,仿佛是遭到了天道的惩罚,即便身负后土之意,亦获得了这令人简直惊恐的外貌。
“我幼时,母亲与我都被抓进了雷泽,为保住我的性命,母亲殊死一搏,我方能逃窜到了祭台深处……”
祭台是无论妖族还是天兵天将都甚少去的禁忌之地,除了献祭和祭祀的那两个日子,在祭台附近方圆几十里,通常都不会看到任何活物踪迹。
女萝就这么躲在祭台深处,看过了母亲的献祭,再看过童男女的祭祀,又在到同族的献祭……
这么周而复始,苟且着偷得百年光景……直到,那日她被发现。
“我不想死啊。”女萝悠悠地吐出这句话在他耳边,美艳皆是温柔的笑,却看得他遍体生寒;“所以,我告诉他们……”
女娲后裔已经几近凋零,与其搜刮着赶尽杀绝,倒不如圈养起来任其繁殖,需要的时候就挑一个顺眼的送上祭台。
再对妖族说,若是将女娲后裔血脉污染,从此所有伏羲女娲后人都是半妖,那么纵使天界抓了再多伏羲女娲后人送上祭台,也不过是帮你们把封印腐蚀罢了。
“而那之后。”女罗含着笑扭过他的脸逼迫他看着她;“我时常寻欢作乐,过得好不快活,这雷泽我所生子嗣虽然不多,但每一个我都会亲手送他们上祭台……”
“毒妇!”他听的浑身发抖,头痛欲裂甚至想吐出来。
她却笑着抓住他的手按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