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变化都没有?”
言念恢复记忆之后,最震惊的一件事不是蒲师伯与梵音阁上下千人都死于师兄临渊之手;
而是……门主星灼竟是曾经的师妹临稚!
“住嘴!”门主垂着眼,似乎一片黑云低低压了过来。
言念无视门主的怒气与命令,简直是从未有过的失态:“从前我们在清邛派,我记得师叔待你最厚,没曾想你竟是这样冷漠、蛇蝎心肠,我想浦师叔在天之灵一定会恨自己看错了人。”
“你们临氏兄妹对的去死去的蒲师伯,对得起我梵音阁几千条性命么?”
突然之间言念“哈哈”大笑起来,门主冷冷看着并未动作,眼里的杀气渐渐淡去,又轻轻笑了起来:“言念,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你,你要干什么?”言念突然反应过来,“千与,千与!”又想起来之前给千与缝制的腰带还有衣服,又放宽了心,“你们伤不了他,除非我死,你们伤不了他。”
狸力已经回来了,星灼从容踩着步子上去,铃铛在脚踝上簌簌晃动,那抹红色言念几乎觉得烫伤眼睛……想起千与总觉得似万千针脚密密扎进心头,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才对。
“哼,不用动手,我自是有办法让你,也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念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得校场那边传过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几乎都要划破星空——
“师父!”
言念被震得头皮发麻,双腿都软的站不起来半跪在地上,门主似乎被他这副窝囊样子逗乐了,难得笑出声,竟然最后将人提上了狸力,一瞬之间赶到校场。
“就叫你看看!”星灼把言念扔在地上,“我不伤你,也不会伤你的好徒弟,应你所求,你不是想我治好他的眼睛?”
“师父!——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我,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君千与手上还拿着木剑,左右挥舞,将周逸尘的弟子们砍得七零八落,没人敢靠近。
周逸尘手中之剑已经出鞘,随时准备着拔剑去缴了他手中木剑避免他误伤别人,钟槐烟站在一边眼泪婆娑一边防着周逸尘做出什么伤害千与的动作。
“你对他做了什么?”言念从地上爬起来,向着门主冲过去,门主脚下狸力灵敏闪避,言念又重重摔在地上,门主似乎真的被激怒,驾驭着狸力过来把人提起往周逸尘训练弟子的木棒阵中甩去。
狸力在木棒阵中穿梭自如,木棒阵击得言念避无可避,没几个回合已经伤痕累累。门主向来冷酷无情,脚下狸力更是十成十继承了主人的秉性,有过之而无不及,有着“猫戏鼠一般的玩性与耐性”。
赶来的药师、春秋先生、白准还有深居简出的魔修兄妹等门生被这一情景吓得都说不出话来,却无人敢入棒阵中去救上一救,每个人都清楚门主脾气,没人敢冒死去救。
君千与看着师父被门主这样玩弄践踏,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一边不知道为何自己双手根本不受控制,一边是命在旦夕的师父,急得眼泪直掉,拼尽力气喊出一声:“周叔,钟姨,你们救救我师父!”
白准求着门里与言念素来交厚的春秋先生药师替师父说情,春秋先生连连叹气,摆摆手:“门主动手,从没人劝得住,不是我们见死不救,是救无可救。”
靳药师看的云里雾里,不忍看浑身是血的言念,不住摇头,直叹“可惜,可惜!”
门主似乎听见了,高声笑着:“我不会杀他,更不会杀君千与!不是要医好君千与的眼睛,我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