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斜睨他一眼,:“你说的对,这花一旦被采撷,可就不美了,也省得他惦记……”
“他?”厥川挠挠头,又不知道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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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曳出了雀仙桥后,才发现天族道路四通八达,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
所幸蒡静眼尖,看到一个小天娥路过,把人叫了过来,让她带路去盛羽殿。
因为不是整寿,天衡下令一切从简,只请了仙长好友,在自己的太子殿内设宴。
鸢曳到的时候,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天衡本来正在跟人谈话,看到他之后跟对方示意了一下,疾步朝鸢曳走了过来。
他今日是寿星,穿的较往日喜庆很多,一身淡金色直裾长袍,戴着金冠,衬得面如冠玉,整个人挺拔如松鹤,儒雅和煦。
“你来了。”天衡长的较鸢曳高,微微低着头凝视鸢曳的样子显得很温柔。
鸢曳点点头,拱手道:“恭祝太子殿下日月同光,松苍柏翠。”
天衡托住他的手:“谢谢。”
鸢曳轻轻摇头,抬手道:“蒡静,把我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蒡静从袖袋中拿出一个红木金漆的小盒子,双手托着放在鸢曳手中。
鸢曳扭开盒子上的机关,盒子“咔”一声被打开,清辉顿时映满大殿。
他温声道:“这是东海南湾出产的荧珠,这颗成色绝佳,千年一遇,能温养水灵,最适合放在水脉之人的寝殿中。”
寒暄片刻,各自入座,歌舞与菜肴一道一道传上来,虽是从简,但也要显露天家威仪。
不知为何,鸢曳在在场的诸般宾客中,并未看到篱仁,想着也许是上次被阿福伤的重了,还在调养,此事颇为尴尬,天衡没提,鸢曳也没多问。
蛇族内政纷杂,也许正是一个突破口,鸢曳心中牵挂碧络珠的下落,此次来天族赴宴,本也是抱着打探消息的想法。
酒香醉人,宴正酣时,鸢曳的座位离天衡很近,刚够彼此耳语不被他人听见的距离,鸢曳夹起一片蛇胆拌肴肉,放入口中,苦涩的味道逼的他黛眉微皱。
怎么天族,连食物都华而不实。
天衡见状,斟了一杯桃花酿给他:“这酒入口清甜,能缓解苦味。”
鸢曳接过酒,啜饮了一口,果然觉得甜滋滋的,与以往饮的味道都不同。
“谢过殿下,”鸢曳葱白的手指拿着玉箸,指着那盘肴肉,明知故问道:“这里头有什么,怎么这样苦?”
天衡许久不见他这幅少年情态,忍不住露出一抹笑痕:“是用蛇胆拌的,不好吃,但养身体。”
“蛇胆?”鸢曳用玉箸顶着那盘肴肉的边缘,往远处推了推,“蛇胆怎么能这样吃,苦死个人。”
“说起来,”鸢曳佯装无意地说,“是不是灵力越强的蛇,蛇胆就越大?”压低声音笑着道,“不知蛇帝和篱仁副君,谁的要大一些。”
谁的要大一些。
天衡险些呛了酒,拿起巾帕拭了拭嘴角道:“蛇胆谁大我不知道,但篱仁的灵力,的确是比不上蛇帝的。”
“蛇帝很厉害吗?”鸢曳觉得桃花酿好喝,又斟了一杯,露出了只有天衡能看得懂的眼神,“我还没见过他。”
天山之宴后,三人也算是绑到一个阵营里了。
“是很厉害。”天衡顿了顿,接着说,“蛇帝与四弟私交甚好,所以……”
鸢曳嗤笑一声,将玉箸放在了桌上:“所以,蛇帝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