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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回忆<B.【修】</B.
    孔鱼敛眉肃目道:“先生,保护好自己,这东西我还要取回来的。”说罢,劈手夺过陈玉楼掂在手里的“小神锋”,于兵荒马乱中杀出一条血路——是真·血路:“小神锋”吹毛立断、削铁如泥,捅穿个手掌是轻而易举,孔鱼甚至握着剑柄旋转半圈,延缓伤口愈合速度。她血洒处蜈蚣群大肆退散,唯恐避之不及,孔鱼则逮着一个同伙就朝对方裸露部位涂抹自己的血液。这波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操作瞧得陈玉楼目眦欲裂,厉声喊道:“孔鱼你他妈在做什么?给我滚回来——”

    “陈兄,小鱼姑娘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援助我们,你若心疼,请尽快解决眼前的危境。”鹧鸪哨谢绝了孔鱼血刺呼啦的小手,但摁着师弟老洋人任孔鱼把他糊得面目全非,令后者连连抱怨“我这样不得把花灵吓死”。鹧鸪哨使两把德国二十响的镜面匣子,枪法出神入化,每颗子弹均能钉死一条蜈蚣,奈何毒虫多如牛毛,在左支右绌的枪击面前呈现碾压势头。鹧鸪哨打空一轮弹匣,拉着老洋人迅速撤到陈玉楼身边,提醒他道:“陈兄,你看,现在你也不怕蜈蚣了。”

    陈玉楼恍然。自从孔鱼……渡给他那珠子,陈玉楼自觉灵台清静、气血丰盈,眼更锐,耳更聪,浩浩兮能闻山川河岳之声。这等寻常人难以想象的心境气场亦使邪物忌惮,瓶山五毒见着他都绕道走,换言之,他拥有和孔鱼一般无二的体质了。得出这结论的陈玉楼心潮起伏,弹指一挥间想了很多很多:孔鱼迷离扑朔的身世,她语焉不详的“任务”,不时挂在嘴上念叨的“老祖宗”和这颗玄异奥妙的珠子……最后是小姑娘犹如花瓣和露水般清清淡淡、不含欲求的吻。

    两年前他把她从荒郊古墓里捞出来,为她披了衣裳、梳了头发。小姑娘的笑声像玉碎一样清脆,心眼澄澈光明,她不会憎恨,只懂得报恩,嚼着饼子无忧无虑地说:“您好,感谢您出手相救,我叫孔鱼!孔子的孔,临渊羡鱼的鱼——您、您想带我走?……嘿嘿,好呀。”

    她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责,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有多神奇的行为不亚于自杀,前提是被无耻歹人盯上前她还没把自己作死——整座大殿漫溢着芝兰仙草般香甜的血气,稍远处的窟窿下方,孔鱼召集了幸存者,有条不紊地安排他们爬竹梯。昆仑摩勒有些忧伤地蹲着看孔鱼,替她捏紧掌心止血;陪同维持秩序的红姑娘咬着嘴唇擦拭脸上污渍,一副赌气模样。孔鱼苍白着脸逗红姑娘开心,却被她凶回原地呆着、委委屈屈地闭目养神。

    当初陈玉楼收留他们中的每一个时,并未对彼此的关联寄予厚望,他们反而组成了一个紧密的小家。陈玉楼感到前所未有地踏实,自豪地笑着向鹧鸪哨道声:“鹧鸪哨兄弟,你们且跟着我,我们开道送你们过去!”便拾起一根二指粗的铁矛,卷一团破布就着碎油灯点燃,权当家伙式傍身。

    蜈蚣喜阴湿,畏明火,被高温灼得“吱吱”悲鸣。陈玉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率身后鸣枪放箭打掩护的鹧鸪哨及老洋人,有惊无险地跨越狼藉同孔鱼等人会合。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挂在朽烂木椽上的蜈蚣挂山梯经一番哄抢拉扯,好巧不巧竟在此时脱钩掉落,群盗失却逃生手段恐慌万状,吵得几名拿主意的脑壳都快炸了。孔鱼委实提不起劲儿,靠着红姑娘直喘粗气。

    鹧鸪哨冲师弟使了个眼色,二人朝夕相处、默契十足,老洋人当即洞悉了师兄的想法,也不推辞,助跑起跳一蹬鹧鸪哨手掌借力窜上房梁,牵一根麻绳垂入大殿。鹧鸪哨试了试绳子的结实程度,望着灰头土脸但毫无怨言的红姑娘和摇摇欲坠的孔鱼,不容辩驳地说道:“都让让,叫两位姑娘先行。”

    孔鱼低声说:“我没事。送红姐姐和先生上去吧。”她灿烂地弯弯眉眼,殊不知自己的疲态已被这标志性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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