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度最高的眼睛，斯图尔特先生的眼睛里充满着希望和勃勃生机，而克莱尔的眼睛像是无机质的宝石，美则美矣，却毫无生机，在没有光线的地方，浓郁的化不开的阴霾就会包裹它，严丝合缝，没有斩开的可能。

    托尼挥了挥手，下一块虚拟屏幕就出现在他面前。

    “亚伯·斯图尔特在退休之后开了一家孤儿院，收养那些父母因毒贩而死去的孤儿，因为斯图尔特先生不想让孩子们变成政治家和商人造势的工具，所以拒绝了大部分社会帮助。靠着自己的积蓄勉强将孤儿院支撑了下去。“

    托尼点头：“高尚的品格。贾维斯，匿名向这个孤儿院捐赠五百万美金。”

    “恐怕不行，sir。斯图尔特先生六个月前死于肺癌，孤儿院已经关闭了。”

    “……”托尼愣在原地，嘴唇蠕动了几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喉咙里像是梗着什么东西。他有点理解克莱尔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毫无生机的人了。

    “那他的妻子呢？那些孩子怎么办？”

    “斯图尔特夫人1987年在家中死于毒贩报复。斯图尔特小姐已经为那些孩子找到了合适的收养家庭。”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才克制住颤抖的手将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声音低沉地开口，“停下吧，贾维斯，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好的,sir。”

    蓝色虚拟屏幕瞬间消失，工作室里恢复到一片安静。托尼站在工作台前，他听见自己并不平稳的呼吸声，带着厚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克杯，他的心跳有些过快了，好像要带着什么惊世骇俗的真相蹦出他的胸膛，托尼听见自己语速缓慢，语气平稳地问道：

    “她……母亲死的时候，她在现场吗？”

    贾维斯顿了一秒：

    “是的，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