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还是没有去看自己的父亲,虽然她听说亚伯一直在不停的在打听她的消息,只得到了克莱尔成绩优秀但是只有在考试时会出现在学校的消息,很担忧,但是却不敢去看她。
他知道克莱尔还没有原谅她,也知道克莱尔用了多久才稍微从噩梦中挣开一些。他是克莱尔噩梦中的一部分,他不敢出现。
“我也不清楚我当时有没有原谅他,我十七岁,虽然已经摸到了世界的门道,但还是满腔愤怒。”
克莱尔跟着韦德当了六年的雇佣兵,期间顺利考上了普林斯顿大学文学系,甚至拿到了奖学金,韦德嫉妒地嘲笑她可能是佣兵里学历最高的了。
克莱尔二十二岁,她在自己毕业典礼那天早晨得知自己的父亲在一场行动中负伤,失去了双腿。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去看了他。”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克莱尔看见自己的父亲躺在病床上,被一群同事包围。虽然他后半生要靠轮椅度过了,但是他仍然积极乐观,笑着招待了所有来看他的人。
克莱尔在门外默默看了一会就走了,没有打任何招呼。他俩都错过了她的毕业典礼,韦德倒是兴致勃勃去了,但是他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被放鸽子的韦德冲克莱尔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克莱尔一直在监视她的父亲,保护他不受报复。亚伯开了一个孤儿院,收养那些光荣牺牲的缉毒警察的遗孤,他不肯接受那些所谓慈善家的帮助,用自己的存款和微薄的退休金苦苦支撑。
克莱尔经常向孤儿院捐款,怕亚伯不接受只能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但她断然不敢告诉她的父亲这笔钱是怎么来得。得到克莱尔消息的亚伯欣喜若狂,不停给克莱尔写信,希望能见她一面。
“那时我还在思考怎么出现在他面前。”
二十二岁又历经风霜的克莱尔已经有了原谅世界宽容心,她不为自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雇佣兵而感到羞耻——韦德是她的救赎——但是她不得不考虑到她的父亲,她不能成为她父亲光荣正义的一生中唯一的污点。
克莱尔决定退出佣兵界。
“我留下了一封信,告别韦德,去往哥谭。”
克莱尔在韦恩庄园得到了一份管家的工作,努力成为像她父亲那样正派又高尚的人。她极力挣开黑暗的过去,奋力从那个六岁的地狱中爬出。
但是她的父亲没有等她。
癌症杀死一个人需要多久?有些人是七八年,有些人是两三年,对于亚伯来说,是一个月。
不做雇佣兵的克莱尔失去了自己的耳目,等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看见的只是在下着绵绵细雨的墓园里的一方小小坟墓。
——一个高尚的人长眠于此。
克莱尔又跌入了一个新的地狱——她开始责备自己。
“我辞掉了韦恩庄园的工作,开始处理我父亲的后事。”
帮助孤儿院的孤儿找到合适的收养家庭,以及整理亚伯的遗物。
“我发现了我父亲的日记本,非常多。”
克莱尔花了一周时间来阅读这些日记,有些已经年代久远,纸张脆弱泛黄,她小心翼翼地阅读着亚伯的一生。
里面有一个少年的雄心壮志和对明天充满希望的热血。
有看见她母亲的一见倾心和绵绵情意。
有青年立志保护公民不受侵害、确保正义得到伸张的坚定决心。
还有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内敛的如山爱意和得知她受到伤害的悔恨。
她从日记中了解到托尼的父亲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