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秦没有说，凌然却吓得过去给了张无病一记闷拳：“好好说话，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别疯言疯语的。”
他是为了这小子好，真的。虽然头儿表面上一直面无表情，看起来无喜无嗔的，但是，他刚刚看见靳秦已经摸了好几次枪了，如果这小子再疯言疯语地说下去，他担心靳秦直接拔枪将他毙了。
“啊！”张无病痛呼一声：“我要告你们刑讯逼供。”
“张先生，你与田鳅见面是为了什么？你和这些女人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谁说这些女人是我杀的？”张无病抗辩道。
“你与三个被害人有过直接联系，又是面膜瓷罐的买主，而且居无定所，身份不明，符合一切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特征。”靳秦冷漠地说道。
“那之前五个被害人呢？你们只是拍到我把钱给田鳅，见到田鳅把货给我了吗？就这样断定我是买主？八个被害人死的时候我都不在场，她们死了关我屁事，凭什么指认我就是杀人凶手。”
靳秦和凌然沉默，张无病乘胜追击：“我说，你们只怕连被害人到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吧？”
‘咚’地一声，是凳子撞到桌腿的声音，靳秦忽然站了起来，抓起张无病的衣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靳秦一直以来的疑问，凶手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杀死被害人的？
毋庸置疑，被害人的死跟那个诡异的ashes面膜有关，但鉴定科的报告一出来，整个刑警队不由再次懵逼。ashes的主要成分是骨灰，而不是什么剧毒物质。而八个受害人瞬间老死的可怖死状绝不是它所能造成的。凶手到底是怎么杀死被害人成了立案以来的不解之谜。网络论坛上更是出现了众多猜测，其中以海角论坛的一个说法最为离奇。海角论坛莱蓬鬼谈分区有一个名为“骨灰面膜，恶鬼索命”的帖子被加精标红置顶，引来无数追贴盖起万丈高楼，该贴楼主信誓旦旦地分析了八个被害人生前如何如何作恶，害死了某某人，有的是被害人的男朋友，有的是被害人的暧昧对象，有的是被害人的学长邻居等等，总之就是被害人不折手段利用了不知名的仰慕者为她倾财倾力最终命丧黄泉，现在冤魂前来索命，那个面膜就是被她害死的仰慕者的骨灰。
现代社会当然没有人会去相信这些无稽之谈，追贴跟帖的也大多只是当小说在看，并没有人会当真。可是，如果警方一直不能破案，时日一长，任由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在网络上泛滥，以后只会更加难以治理。
张无病被靳秦捉住衣领提了起来，衣服勒紧了脖子，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却不甘落了下风，反而贴近靳秦的脸庞：“真想知道吗？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凌然闻言捂脸，完了，这小子彻底完蛋了。队长已经忍到了极限，凌然看到她的手已经放到了腰间的枪上，这小子命不久矣。靳秦多半会因为刑讯逼供而被开除，而自己作为下属没有从旁规劝则会被好好整治，指不定发配到某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城混日子……
凌然正为自己的未来而绝望，靳秦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靳秦走出去接电话：“喂，你好！”
“靳秦，你在忙吗？”肖煦的声音在彼端想起。两人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疏离，通话变得越来越少，难得打一通电话，言语之间却尽是客套的话语。
“我在你办公室，你要过来吗？”
靳秦本想推拒，可一回头看到张无病那张脸但觉烦躁无比，再审下去，只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出手揍这小子一顿。审问的话，其实办公室里也可以看监控。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