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生日。”肖煦笑望着她,半晌却只得到靳秦一句“抱歉,我没有准备礼物。”
肖煦笑了笑,像是习惯了这样的‘惊喜’,只道:“一会去我家庆祝?”
靳秦想说好,手却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监视器。审问的画面出现在电脑上,靳秦的视线也从肖煦的身上移开:“不用了,我一会儿还得接着审嫌犯,就在这儿过吧!”她说着拿过蛋糕拆了缎带,想着速战速决,正要动刀切下去,肖煦的声音冷冷地在耳旁响起:“你还没插蜡烛!”
靳秦一愣,拿着刀的手顿在了那里,十分尴尬。
肖煦苦笑,心中酸涩无比。五年了,他的生日,靳秦的生日,中国情人节,西洋情人节,恋爱纪念日,统统在这间办公室里渡过。
靳秦点上了蜡烛,肖煦又问:“红酒呢?你打算拿什么装红酒?”
靳秦拉开柜子,拿出两个纸杯,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找了找角度在瓶颈上一敲,玻璃连着木塞应声而断。殷红而昂贵的酒液缓缓流进苍白又廉价的纸杯中。
蛋糕吃的味同嚼蜡,脉脉烛光中,他忽然想起了另一个女人的脸,她不如靳秦漂亮,更不如靳秦年轻。但,至少温暖!
他不想明年的生日仍在这间办公室渡过。
靳秦没有注意到肖煦的失神,她眼望着屏幕,音响里传来凌然与张无病的声音。
张无病:“我不跟你这小子多说,让刚刚的美女警官过来。”得确认一下那娘们是不是真的走了,如果走了就赶紧动手吧。
凌然:“你听我一句劝,她来了你就没命了。”
张无病:“少吓唬我,我跟你说,你们不用美人计,我死也不会招!”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靳秦两眼望着屏幕,盯着张无病的一举一动,心里不断地分析着他各种小动作背后的心理,判断此人言语中几分真假,冷不防地,肖煦来了一句:“你平时审犯人都用美人计吗?”
靳秦一愣,若是说这话的是别人,她要么充耳不闻,一走了之。要么上前揍他一顿,但这人是肖煦,她回答道:“没有”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只有两个字没有任何解释,肖煦心里一片冰凉,竟连解释也懒得给他一个吗?还是他不值得她浪费时间解释。
屏幕上的两人继续唠嗑着。
张无病:“我说你们这派出所是这片区犯罪率最高的吧?”
凌然:“首先,我纠正你一点,你现在所在的不是派出所,是市警局。其次,我们一直在致力打击犯罪,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将犯罪率降到最低!”
张无病:“你这不等于变相地承认了你们犯罪率高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罪犯里是不是以赌博的最多,而女票女昌的最少?”
凌然沉默不语,这小子猜的不错,在所有犯罪中确实以聚众赌博的最多,女票女昌的则非常少。他们并没有刻意打压,但女票女昌的犯罪率却一直在降低,扫黄队的人都在抱怨自己快失业了。而反观赌博这一块则是以级数增长,其中不少犯罪份子是富家子弟,商界名流。但总的来说这些人问题也不是很大。
张无病给他总结道:“总之就是那种可以轻判的犯罪一直在上升,尤其以那种关上个三五天的居多,是不是?”
凌然心中惊奇,面上却呵斥:“别在哪儿瞎猜,这是你能管的事吗?”
“哈哈哈哈,这么生气,肯定是被我说中!”张无病笑道:“我说,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