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来。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很快,顺理成章的,虞清嘉衣带渐松,屋里喘息声响起。
两人的冷战就算宣告结束。经过这一夜虞清嘉十分确定,慕容檐这个混账,他竟然装可怜骗她!
第二天,虞清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侍女们全部喜笑颜开,心情比过年还愉悦。她们进来伺候虞清嘉梳妆,银珠心直口快,好奇地捡起一只玉簪问“这只簪子怎么断了?”
虞清嘉装没听见,银珠这个没脑子的,还举着端口齐整的簪子问其他人“是谁不小心把簪子撞到地上了,为什么摔断好几根?”
白芷忍无可忍,从背后狠狠扭了银珠一把“水凉了,快出去换热水来。”
银珠端着铜盆,一边走一边嘀咕“明明温度刚好啊,怎么就凉了?”
银珠走后,剩下几个侍女面面相觑,相视而笑。虞清嘉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侍女们也不敢过分,都看破不说破,默默替虞清嘉绾发。白蓉从首饰盒里取了一套新的钗环,心里悄悄嘀咕,玉簪钿头都敲碎了,这得有多激烈啊。
三月,武平皇帝国丧结束,邺城再度夜夜笙歌,纵情享乐。城中豪富忙着享乐,前朝也不轻松,出征北周已成定局,六部忙着做出战准备,忙得热火朝天。
四月初六,钦天监祭了天,送北齐十万大军出征。
这一战非同小可,耿笛领左三军,徐昂领右三军,慕容檐亲率中军三万,何广作为中军参谋随行,邢章领后军垫后,接应粮草。前中右三个军阵中各有骑兵、步兵、重甲兵、弩兵等,根据主帅风格不同各有侧重。朝中紧张庄严的备战氛围也感染到城中享乐至死的贵族,看到这十万赳赳铁骑,其他人也不知不觉凝重起来。
出征前那天晚上,慕容檐抱着虞清嘉一遍又一遍折腾,她几乎刚合眼,慕容檐出发的时间就到了。慕容檐本来不让人吵醒她,可是虞清嘉还是强撑着身体爬起来,亲自替他穿上玄黑战甲,束金色发冠。
慕容檐从六镇起兵时穿的是银铠银冠,万军之中独他一人风流俊逸,美如谪仙。现在慕容檐已经经历了两个皇帝,成了当今圣上的叔叔,总揽朝纲的摄政王。他的这一身战甲色泽玄黑,浑无杂色,头顶的金冠华贵庄重,黑与金碰撞在一起,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虞清嘉亲手为他整装,众多婢女扈从肃然陈列两侧,屏气敛息,没有人敢说话。虞清嘉纤细的手指放在冰冷的玄甲上,有一种难言的引人破坏的。
虞清嘉将最后一块战甲系好,她后退一步,笑着对慕容檐说“好了。”
“我等你回来。”
慕容檐沉默无言,他定定看了虞清嘉很久,突然俯身抱住她,用力之大,都硌的虞清嘉生疼。好在慕容檐很快就放开,他低低地说了句好,就握起一旁的宝剑,快步向外走去。
城外,三军恭候已久,因为皇帝年幼,三公三师代帝送摄政王叔出征。太师亲自斟了酒,送慕容檐出行。虞清嘉带着幕篱,站在城门上远远看着这一幕。
慕容檐不饮酒,他身边的副将代为将酒一饮而尽,掷杯为誓。身后大军顿时发出震天撼地的号声,慕容檐对着几位老臣一点头,翻身上马,动作利索又充满力量,仿佛那一身铠甲在他身上根本毫无重量。
满朝文武、十万大军都站在地上,微微仰着头,注视端坐于马上的慕容檐。战马早就等着了,它顿时兴奋地刨了刨蹄子,慕容檐单手勒住缰绳,阳光照在玄黑色的战甲上,流转出炫目的光。
慕容檐抬手,嘴唇微动“启程。”
虞清嘉难以形容那一瞬间的震撼,千军万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