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僵在嘴角,小茴猛地抬头,震惊道:“你要去北疆?”
邓九挠挠头:“陛下没有和娘娘说吗?北疆战事不顺,陛下准备御驾亲征,我肯定要跟着一起。”
小茴脸色大变,慌忙回头看向寝殿的方向,难怪昨晚用膳时娘娘一直红着眼不理陛下!
她扭过头看向邓九欲言又止,半晌才问道:“陛下主意已定吗?”
邓九点点头:“北伐是陛下登基后对外发动的第一场战役,只能胜不能败,陛下……非去不可!”
小茴沉默不语,眼圈渐渐红了,邓九见小茴的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顿时慌了神,他紧紧握着小茴的手道:“陛下至今未尝一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赢,到时候我就向皇后娘娘求娶你,你等我。”
小茴一抹眼泪,哽咽道:“谁要等你!”说着扭头就走,走出两步又忍不住转身,叮嘱道:“我给你的锦囊你要随身带着,里面有我从临城最灵验的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你……好好保重。”
直到小茴走进殿内,邓九才转身,他摸着胸口鼓起的一块,心里有些不舍,他想起那些已经成家的弟兄们,怀里也都揣着一块帕子或是锦囊,时常拿出来看一眼,他们这些人同生共死什么都能共享,唯独自家婆娘送的物什,旁人碰都不能碰。
如今他心里也有牵挂的人,如今还没有离开大都,他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小茴揉着眼睛走进殿内,方嬷嬷正站在内殿门口,见她从外面红着眼睛进来,也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陛下和娘娘已经起了,丝竹已经进去了,你也快些进去伺候吧,把眼泪擦了,娘娘心里本就不好受,别惹娘娘难过。”
小茴点点头:“多谢嬷嬷提醒。”
方嬷嬷叹了口气,拍了下小茴的肩膀:“快进去吧。”
小茴答应一声,便朝寝殿内走去,方嬷嬷看着宫门的方向,长长叹了口气,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小茴是个有福气的。
小茴进入寝殿时,元安和庄煜已经洗漱穿戴的差不多了,丝竹正在给元安系着衣襟上的玉扣。
丝竹见小茴过来了,便退到一边,小茴接手继续系着剩下的玉扣。
“你眼睛怎么了?”
元安发觉小茴的眼睛有些红,奇怪地问道。
小茴忙道:“婢子没事,只是刚刚在院子里被风迷了眼。”
元安顿了一下:“你是不是见过邓统领了?”
小茴手上的动作不停,微微点头。
元安苦笑一声:“咱们如今算是同病相怜了。”
等穿戴好后,元安便让小茴等人都退下,而她则从镜台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楠木云纹的小木盒。
元安拿着木盒走到庄煜面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十分陈旧的锦囊,她从锦囊里掏出一块带着异香的木牌,木牌触手生凉,十分圆润,一面写着“平安”二字,一面写着“顺遂”二字。
这块木牌庄煜和元安都十分熟悉,这块木牌在元安八岁以前从不离身,当年渡口送别,年幼的元安将它送给了即将离开虎头沟的庄煜,自此以后这块木牌便一直被庄煜贴身带着,直到去年,庄煜让使臣将这块木牌并一串无名花一同给了元安。
如今再见到这块木牌,两人都是感慨,这块木牌和元安脖子上的玉麒麟应该算是两人之间的信物。
元安摩挲着木牌上“平安”两个字,有些好笑道:“当初你把它放在上了锁的木盒里让使臣给我,我那会不知道你就是玉郎哥哥,提起你就心烦,便一直没有打开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