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见到你以后我才想起来它。”
元安一直低着头,声音微微发颤。
庄煜握住元安的手沉默不语,北疆他非去不可,只有他去了才能振奋士气,他有足够的信心,只要他亲去,定能攻下蛮族,还边关百姓安宁。
元安不再提往事,她抬起头微笑地看着庄煜的眼睛,示意庄煜低头。
元安将木牌戴在庄煜脖子上,含泪笑道:“我相信这次它也会福佑你平安归来。”
元安踮起脚,双手缠绕这庄煜的脖子,双唇微微颤抖,却坚定地吻住庄煜的双唇。
庄煜难得没有攻城略地,他扶着元安的腰,感受着落在自己唇角的眼泪,心里喟叹一声,将元安紧紧搂在怀里。
温润如同玉质的木牌紧紧贴在两人胸口,木牌光华流转,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许久以后元安才放下踮起的脚,庄煜俯身和元安额头相抵。
“娘子放心,为夫一定平安归来。”
元安将脸埋在庄煜怀里,点点头,轻声道:“我等你回来。”
太皇太后知道庄煜准备御驾亲征时,沉默良久,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对桂嬷嬷苦笑道:“好不容易盼着他登基为帝,没想到还是要我这个老婆子为他提心吊胆。”
“您要不劝劝陛下吧?陛下如今万金之躯,怎么能以身犯险?”
太皇太后却摇摇头:“这是玉郎该承担的,他如今是皇帝,理应庇护大舜所有的百姓,北疆蛮族在我大舜境内烧杀抢掠,屠我大舜百姓,非灭不可,这是玉郎的责任。”
桂嬷嬷也沉默了,半晌后对太皇太后道:“那老奴去将佛堂布置好。”
太皇太后点点头,桂嬷嬷行礼后便退下,自去收拾佛堂。
这是惯例了,每回庄煜领兵出征时太皇太后都会茹素焚香,在佛堂为庄煜祈福,求佛祖保佑孙子平安。
庆王敏锐地察觉到太皇太后的担心和害怕,他十分懂事地没有打扰太皇太后,只乖巧坐在一边陪伴着太皇太后。
第二日,庄煜在朝堂上宣旨,自己将率领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命各部速速清点军备粮饷。
这道旨意一出,朝野震惊,朝臣对此意见各异,争吵不休。
朝中武官大都是庄煜的心腹之臣,自然无条件支持庄煜所有旨意,他们大多都是庄煜征战多年积累的心腹,大多都对庄煜有着十分狂热的信任和崇拜,庄煜十三岁上战场,至今未有败绩,在这些武官心里庄煜是实至名归的战神,他们不但不阻止,还纷纷主动请缨跟随庄煜前往北疆。
尚书令蔡大人清流一派则坚决反对。
“陛下!老臣以为陛下万万不可御驾亲征!”蔡大人跪在大殿中央苦劝道:“万金之躯,坐不垂堂,陛下身系万民福祉,万不可涉险!求陛下收回旨意!”
武官们这才后知后觉,庄煜如今不是战神太子,而是皇帝了,皇帝亲自率兵打仗好像确实不是件小事,武官们一时也犹豫了。
就在此时,姚相却站了出来,坚定地支持庄煜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