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松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哪里还有什么风度翩翩的儒雅学者样,打从唐皎记事起,她的父亲就极讨厌哥哥,从来没有好脸色。
哥哥犯一点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遭来责骂。
更别说,她记得父亲就是一颗墙头草,哪方得势就靠哪方,如今竟然做出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举动,想来是害怕黄四龙来找麻烦。
那边的王柏松又将怒火对准了唐皎,“唐皎,我看你是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今天被警卫队抓住会怎么样!还敢跟着你哥哥去参加学生运动。”
“能怎么样,家里又不是没有钱赎她回来。”
唐皓南死死将拽住他的衣服,想要看看他伤的如何的唐皎挡在身后,轻轻按在额头伤口处,出口讽刺。
“逆子!你知道什么。”
“不过就是黄四龙想要巩固徽城统治,要给新来的大都督张若靖一个下马威,父亲你用不着担心,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鬼可掺不进去。”
“悄悄上楼去。”唐皓南低头对唐皎说道,额头上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到唐皎的衣服上,开出一朵鲜艳的小花,刺痛了唐皎的眼。
“黄四龙在徽城只手遮天,若是我们都不出声,只怕他更得为所欲为。”一只手轻轻推着她,让她上楼去。
唐皎心里无奈极了,她父亲就在客厅中央,想要上楼,势必要穿过客厅,她哥哥怎么就认为他吸引火力,她穿过客厅不会被父亲发现。
没看见她父亲已经快要气的冒烟了,一副要完全抛弃文人架子,撸起袖子打他的模样。
顺着唐皓南推她的力道,成功走出他的保护圈,她却没有顺着楼梯而去,反而站在客厅中间,直视唐柏松。
掩去身上即将喷薄而出的戾气,在唐皓南恨铁不成钢、王柏松喷火的目光下,出乎客厅所有人的意料——道歉了。
“父亲,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犟嘴、没有解释、没有像以前一样护着她哥哥歇斯底里,平静的阐述自己错了,只是崩的紧紧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忏悔。
她回过头,凉薄的目光剐过客厅里所有的佣人,最后落在门口愣神的唐皓南身上,“哥哥,我们都道歉了,父亲一定会原谅我们的,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上楼,我给你上药。”
王柏松高高提起的一口气,生生噎得不上不下,只能冷着脸看他们两人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到了唐皎房间的唐皓南一脸的难看,“你是猪吗?为什么要道歉。”
唐皎利索地拿过药水给他伤口处涂上,听他“嘶”一声,才放轻动作,“有谁会相信,这会是黄四龙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所以为什么不道歉,因为你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认定了你带着我参加学生运动,不道歉,要被骂甚至被打,可是道了歉。”
她收回药水,满意的看着唐皓南的额头,一会那个伤口会发红发肿,看起来就跟毁容了一般。
整个人透着唐皓南从没见过的冷漠,“我们就能好好坐在这里,等姆妈回来。”
让她看一看她的的儿子被父亲划伤了额头,破相了,看一看她的女儿差点因为学生运动丧命,还被骂了。
唐皓南躺在睡榻上,给了唐皎一个大大的白眼,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还是我那个整天傻里傻气的娇妹妹吗?话说,你什么时候还会包扎伤口了?”
唐皎动作一顿,前世战乱,谁还没个受伤时候,愣生生被自己给学会,当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