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只是看着他不语，许澜助晋祁夺位，当年那些事情恐怕他最清楚。若晋祁真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许澜也肯定知道。
许澜见林绪不说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收起，变得严肃，“你已经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林绪轻声道。
许澜眉头皱起，眼神复杂，“有些事情错并不在他，他也不过就是个苦命的孩子，出生这种事情并不是他能控制的。”
林绪低下头，似乎在思考。
许澜张嘴正欲再替晋祁说些什么，就猛然回过神自己被林绪套了话。
林绪虽然嘴上说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他到底知道多少却半点没透露，反倒是他这一句话透露的信息更多。
反应过来的许澜苦笑着看向林绪，与林绪相处当真是半点都马虎不得，这人多智近妖到稍微半点马虎轻心都能被他算计了。
有那么瞬间，许澜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在街上遇到林绪是不是也是他算计而来，不过他也就是想想，林绪虽然心思缜密，但却并不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
绪看出许澜已经察觉，他收起脸上的沉思表情，一脸淡然，半点没有被发现的心虚或不自在。
许澜无奈发笑，难怪晋祁总能轻易被这人气得嗷嗷叫。
晋祁从很小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他是什么性格许澜很清楚，说他冷血无情杀人不咋眼许澜都不会反驳，不过被人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气得嗷嗷叫，在遇见林绪之前许澜也是绝不会相信的。
“丞相大人到底想问什么？”半晌后许澜道。
“只是想确认某些事情罢了。”林绪答，他面色无异，让许澜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鬼面将军在大榆也算传奇人物，他从来都以鬼面示人，莫说长相，众人甚至连他到底多大都不清楚。
仲夏时节御花园中被精心侍弄的花草正是最佳观赏的状态，无论看向何处，入目的都是大簇大簇开得正盛的花朵，鼻翼间亦满满都是飘香。
晋祁有些不满，这个人每年的生辰简洁得他都看不惯，虽然他也是并不看重这些的人。
林绪闻言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晋祁的侧脸，晋祁在逞强，这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就能感觉得出来。
“丞相大人若有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一定知无不答。”
林绪看了一眼许澜，就在许澜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林绪却开了口，他问，“他是先皇的血脉吗？”
林绪这话如同一声惊雷，许澜闻言即是一震。
马上反应过来的他立刻就想要收起眼中的震惊，可却知道已经来不及，他的表情与身体上的动作已经告诉了林绪答案。
僵持片刻后，许澜叹息一声，他反问道：“这个重要吗？”
次日清晨早朝时，早朝才开始，殿中便跪了一地请罪之臣，何正昨夜咬舌自尽，未来得及救治，已经死在天牢。
监考的官员许澜早有定夺，除去本身的才能脾性审核，朝中势力也是衡量条件之一。若重此薄彼，必然招惹不满。
打小便有些怕蛇的他硬着头皮挡在了林绪身前，见林绪似乎比他更怕，这让晋祁心情好了不少，总算有一样东西是他能比过林绪的。
“你要干嘛？”晋祁反手拽住林绪，他疯了吗？
林绪沉默，并未立刻给出答案。
大榆的皇帝，却不是大榆皇室的血脉，许澜问他这个重要吗？
又是半晌后，许澜的声音又传来，“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