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修,不影响主线hr size=1 次日请安,长公主带着彩棠一块去,去了许久。
“是陪着太后多说说话……”阿昙忐忑不安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在心里盘算着,“还是太后又发火了吗?”
时至今日,阿昙仍记得太后把成婚的事搬到台面上说的那一次请安。长公主年纪不小了,玩心不减,对太后和皇上选的夫婿挑三拣四,反而宠爱一个出身卑贱的宫女。太后一听到拒绝的话,把怒气全部撒在了阿昙身上,阿昙受了太后刀子似的怒视,想要跪下,被长公主牢牢搂好了。
“我就喜欢阿昙。”
长公主一点不服软,当众折了太后的面子,不欢而散。太后气病了,长公主狠不下心,把她的身影从太后面前抹去了,即使要宠也是在自己的宫殿内宠。
今天陪着长公主请安的人变成了彩棠。
阿昙隐隐感觉是做戏,却又无法控住自个儿的嫉恨之心——眼见爱人与别人纠缠不清,刺痛难抑。
在长公主许久未归之后,嫉恨变成了担忧。
“秋娴,你去找徐公公。”阿昙坐不住了,“打听一下延寿宫发生了什么事。快去。”
秋娴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殿下回来了。还……还有彩棠。”
阿昙心下一沉。
只是做戏,只是做戏。
阿昙揉揉眉心,忆一忆那些长公主抱着她的日日夜夜,想一想在她耳畔响过的细语呢喃。她定了神,再次挂起笑,像一个没事人似的上前迎接归来的长公主。
以及被牵着手的娇羞彩棠。
“参见长公主。”
这次,阿昙顺利地跪了下来,长公主抚一抚彩棠细嫩的手背,没有劝阻,也没有说一声软和温柔的“过来”。
阿昙绷紧了身子,保持跪拜的姿势。
“累了吧。”长公主连一句“平身”也不赏给她,转头对着彩棠温声细语。
彩棠摇摇头,“伺候殿下怎么会累呢。”
阿昙咬紧了唇,看着眼前对彩棠温柔的长公主,已想不起往日的甜蜜,仅能一次次疯魔般地在心里呢喃着“做戏”二字安慰自己。
她的目光太烈,有所察觉的长公主转眸望了过来。
终于看了她。
阿昙迫切地对上那一双眼睛,期盼着长公主能说些什么——哪怕只叫一声“阿昙”,那个爹娘亲自取的,长公主恩准不必更改,意味着她在宫内独一无二的名字。
“你,”长公主发了话,面色漠然,“给彩棠捶捶腿。”
连名字也没有。
阿昙失落,定定地瞧着扶了彩棠坐下的长公主,被人提醒了下才起身走过去。
彩棠记着往日的恩情,瞧向她时收妥了所有得意,小声说,“劳烦姐姐了。”
在宫里论资排辈,她是姐姐,在伺候长公主一事上排个先来后到,她也是姐姐。
阿昙苦笑,反而让愁容不那么讨嫌了,认命地给彩棠捏肩捶腿。
她再小心,也没法在一瞬将彩棠的伤痛给治好。
“啊。”彩棠吃痛,低呼了一声。
声音轻轻的,彩棠还用了咳嗽掩饰,却还是被长公主听着了。
长公主发了火,一脚踹过来,“干什么!”
阿昙猝不及防受了一记,跌坐在地。被叔叔婶婶毒打、尘封在深处只在噩梦里露出一角的记忆忽的涌了上来,她恍惚了,变得模糊的双眼转了好一会儿,才寻见了那张曾经对她温柔笑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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